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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我要先來看看你。”

雲州道:“我是知足的人,從不貪婪,上天一定會眷顧我。”

他冒雪而來,言語數句,又踏雪而去。

雲州看他身影在風雪之中漸漸模糊,不知不覺立到日暮。

元祐十二年春,劉子善受天子命,領軍十萬出關討伐劉宣,而以大公子劉珏為相王太子,領副丞相,代行政事。

劉珏攜劉晗劉珉,相府眾僚屬,朝廷百官為之送行,劉珏一身素白刺金藻紋廣袖袍服,他右手輕抬,左手拾其袖斂起,從身側侍官所捧托盤中取了酒盞,兩手奉上:

“願父親平安歸來。”

劉子善接過酒飲了,遞回去,他一身儒者氣,舉動間自有雍容之態:

“功名等閒事,成敗皆寂寥,只兩字,平安便足夠。”

鮮侑亦隨軍,此時正在一側,耳聽此言,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求名者浮雲成敗,求利者糞土王侯,咱們相王還當真是不慚愧,他低頭暗笑間,劉珏眼神看過來,鮮侑於是對他勾唇一笑,劉珏嘴隨之一動,叫了聲恕之。

大軍到達連州以南的沔水,劉宣迫不及待送上降表,而陳寔一面控制了劉宣,一面領兵往沔水設防待陣,雲州以腿傷不便留守岑郡。

營外場上軍士正操演,塵土飛揚,撲面蔽目,雲州看了一會。

候昉提著長刀走上前來,往肩上一扛:“鮮將軍,咱們練幾招可好?”

這人生的濃眉虎目,直鼻闊嘴,身材壯碩如牛,脾氣也是一副牛脾氣,不等人回答便揮刀砍過來,雲州急忙拔劍應對,手腕一震,那劍已被候昉劈斷。

圍觀軍士譁然一聲,紛紛四散後退。

盧宗罵道:“這不要臉的。”

扔了自己的刀來,雲州接住,道聲謝,對上候昉:“你來。”

候昉不客氣,兩手握刀便來,他慣用劈攔截刺,看著粗莽,實則很是靈活,步伐紮實穩當,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風,雲州不常用刀,用起來也似用劍,舉重若輕,削刺挑撥,招法之中暗藏機巧,贏不得,卻也應對自如,不顯狼狽。

雲州並沒興趣陪他多作糾纏,數十招後,放了一個破綻給他,讓候昉砍向他肩頭的時候,他不側讓,而是身體迅速前傾直抵到他手臂,捏著他手腕一扭,隨著咔嚓一聲,卸了他的刀,同時腳向前一踹將他踢開數尺。

他腿傷後總覺得有些不如,故而那一腳下了死力,候昉在地上撲騰了幾下,吐出一口血沫跟一顆碎牙,雲州看他還能動,也就不往心裡去了,將刀丟回給盧宗,盧宗連連嘖聲:

“你這叫腿傷不便?他孃的,他孃的。”

邊叫邊去扶候昉,這一場打得很有看頭,觀戰軍士連聲叫好,雲州轉身不顧。

回了營帳時已是入夜。

腳剛一踏進門,便給不知誰的手一拽,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不敢確定,但那味道實在太讓他不能抗拒,他於是也不攔不擋,由著那隻手拉著他拽到懷中,一路挾裹到榻上。

帳中黑暗不能視物,他胸前一涼,衣服給扒開,很快全身都給剝的光溜溜,又給一個熱乎乎身體貼上來,雲州閉了眼,抱了那骨肉在懷中,心已經跳的似要衝破胸膛躥出來,他口中壓抑著低吟了一聲,手由著腰往下撫到飽滿彈軟的臀上。

口唇相接,黑暗中無聲的吮吻,雲州由他按著親吻一陣,又由著臉側一路下滑順著頸吻到胸前,腰腹,最後給一個腦袋拱到腿間去,雲州不由自主的要挺腰,頭往後仰,到底耐不住片刻,蜷了腿,一把將他提起來,叫道:“阿侑。”

鮮侑道:“是我。”

雲州問道:“你怎麼來了。”

鮮侑道:“我找褚先生帶我來的。”

雲州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怎麼會來。”

鮮侑笑出聲來,並不答,雲州也就不問,鮮侑蹭下去將燭臺點亮,暖光映照著他臉,他又爬上來,兩手摟著對方肩膀,那麼肉疊肉的壓著,在他胸前啃咬。

他似乎剛沐浴過,肌膚上沒有汗味,只有淡淡的肉體的熱氣,鮮侑一面吻他胸前,一面側開點身,手摸到他腿間去,握住那物事,他膚色淺,那裡也是色澤鮮嫩乾淨,有些黏溼,鮮侑手指沾了一點黏液放到他鼻端,湊到他耳邊戲謔道:“你的東西。”

雲州依樣也去摸他:“你也硬了。”

鮮侑在他屁股上拍出清脆的一巴掌:“趴著去。”

雲州道:“不去,你做的不好。”

鮮侑方才給他一身□搞得如貓爪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