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遲疑與歉意。“為龍……”“你不想……以為我和巽兒沒有愛吧……”我咬了一下唇:“那你就留下陪我飲一杯酒吧!”他伸出手,擦去唇上泌出的血,眼神中有憐惜,卻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明月如鉤,離圓時還早,清輝撒在地上,白亮一片,如結滿了霜,令人心寒。
月光也撒在了城外的草原上,原本蒼茫的草原一下子變得柔情起來,幾隻鳥兒在草下啼轉嗓子。
我對為龍道:“草原再粗獷,月光撒下來的時候也是一樣柔情……”為龍只是猛灌下一碗酒。
我亦只是飲酒,世間萬物都模糊起來,不知是因為酒還是因為淚,我心道這兩者沒什麼分別——我的酒喝下去,到底還是要變成淚流出來的……
我只是因情而醉……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身邊躺著一個人,肌膚是那麼溫暖,躺在他身邊就像躺在一個火爐旁。我向他的頭看去,看到此生至愛的臉。“為龍……”我抱住他。他一下子驚醒過來:“你……我……們?”“我們沒有發生什麼。”他如遇大赦,連忙下床走了。
我獨自躺在床上,等著他身體的餘溫慢慢消失。
腳步聲遠了,消失了,過了不久,又突然出現了,近了。我抬望頭,看到為龍的臉重新出現在視線裡:“你怎麼又回來了?”他突然抱住我,解去我的衣物,進入我,耳鬢廝磨道:“捨不得……再一次離開你,我做不到了。”我深深地回抱住他,縱然知曉他四十年的壽命僅僅剩下六年,亦是非常喜悅……
我們沒有回重慶,而是在烏蘭浩特住下,他盤下一個店鋪,開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