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別的暫且可以不深究,現在首要的,就是查出柔瀾國人的下落,以免他們再對弘兒下手。”康泰說。
“可是,如果吸血案件與他們無關,而這紫晶香珠又確是柔瀾鎮國之寶,就歸還給他們,也沒什麼要緊,免得將來抓了一批,從南海那邊又過來一批,麻煩不斷。”麒弘瞟了瞟鄢琪胸前的珠璉一眼,嘿嘿笑了笑。
康泰似想起什麼,向鄢琪伸過手去:“琪琪,你把香珠先放在我這裡,以免引得柔瀾人向你下手。”
鄢琪立即順從地取下珠璉,交給康泰掛在胸前。李安楚拍拍手道:“資料只有這些,推論再怎麼說也是推論,不如先休息一下,等找到更多線索再說。今晚我請客,去太白酒樓喝一盅如何?”
此時眾人也覺得氣氛過於沉重,一齊笑著應了聲“好”。
8
黃昏剛過,正是太白酒樓生意好的時候,但這樣身份的五個人一齊出現,沒有座位這種事是絕不會發生的。坐在臨窗看街的雅間裡,菜香酒香撲鼻,觀賞繁華的京城夜景,三杯下肚,康泰與鄢琪之間那點淡淡的尷尬感覺也逐漸褪去,不一會就再次黏在一起,看得麒弘大是不高興,扭頭轉向窗外,本想來個眼不見為淨,誰知竟意外地看見了熟人。
“你們看,那個人……好象是凌揚吧……”
太白酒樓的斜對面,便是大名鼎鼎的聆樂坊,一個年輕人正拖著緩慢的步子走了出來,依依不捨地在門口站著,好一會兒,才低著頭也進了太白酒樓。
康泰招手叫來老闆,低聲吩咐了幾句,過一會兒凌揚便被安排坐在了隔壁,從屏風的縫隙看過去,剛好可以看見他愁容深鎖的憔悴面龐,哪裡還有一點兒當初神采飛揚的開朗樣子。
麒弘輕輕吸了一口氣:“他這是怎麼了,才幾天不見而已,竟搞得象中了蠱一樣。”
鄢琪咋舌道:“不是中蠱,是生相思病。想不到聆樂坊的離兒,居然那麼厲害。”
李康泰冷不丁來了一句:“那個離兒,好象就是一年前出現的。”
李安楚贊同道:“要想快速地在京城站穩腳根,培植力量,美色確是一項利器。”
衛小典也道:“聽說那個離兒的裙下之臣,有很多是朝廷大員呢。”
鄢琪則支著兩頰說:“可是我總覺得,象離兒這樣捧出檯面的,未必是真正的大人物。”
麒弘在一旁聽的不是很明白,但這一次他沒有問,而是徑直推開屏風,走到隔壁,對凌揚說:“你沒事吧,我有話問你。”
凌揚抬頭見是他,忙起身見禮:“原來是二殿下,真是有幸。二殿下有何指教?”
“如果你還認為我是朋友,那麼請告訴我,賽馬會的前一天,你到放馬鞍的貯物帳篷裡去幹什麼?”
聽他問得這樣直白,鄢琪嚇了一跳,剛想站起來,康泰按住他手,輕輕搖搖頭。
這邊凌揚聽了這個問題,也是一呆,脫口道:“你怎麼知道我去了……”
“這個別管,你先回答我。”
凌揚嘆一口氣,低頭喝了一口酒,道:“因為離兒他……你知道離兒吧,他就是……”
“我知道,你繼續說。”
“離兒沒有資格參加狩獵大會,但他一直想去,為了讓他高興,我答應把馬賽頭名的大獎送給他,可又擔心贏不了你……有天晚上喝了酒,離兒說按他家鄉的風俗,把一張雲朵狀的剪紙放在馬鞍下,就可以讓馬兒象駕了雲一樣飛起來。我雖然不信,但他一直堅持,我還是應允在賽馬前一天把他親手剪的雲朵放在馬鞍下……可惜衛公子騎術太好,我還是沒有能贏……只有讓離兒失望……”
麒弘鬆了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輸一次有什麼關係,下次比賽再贏他就是了,這也值得你這般喪氣?”
隔壁眾人聽他這樣輕易便信了人,都不禁相視莞爾,幸虧他所生的皇家不是那種正常的爭權奪利勾心鬥角型,否則此人恐怕早就屍骨無存了。鄢琪嘆一口氣,與康泰交換了一下眼色,起身走過去,坐在麒弘旁邊,追問道:“你為了離兒高興,恐怕不止是放了一張剪紙吧?”
凌揚正埋頭喝酒,突然聽到另一個聲音響起,訝然抬頭:“三殿下也在?您剛才說什麼?”
“我說離兒那般想參加狩獵大會,你不會真的忍心不帶他去吧?從素素的調查資料來看,你進貯物帳篷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個侍從,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侍從,恐怕便是離兒啦。”
麒弘雖說也看了喻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