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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出去,三天前盧昭鐘的釋令就已經到我手裡,我即刻就命人找你來,而你,你,你竟然給我拖了整整三天!」

「你的待客之道都還給太傅了麼?好歹我還是應承你的請求過來了,難道連杯水都不倒給我?」

都快從鼻孔噴出火來的漢子不情不願地走向桌案,抄起一個囊袋朝喇摩擲了過去,「這是師父前些日子,要愛思帶來給我的人參熬煮的參湯,伙頭兒大清早就給送進這帳裡來,這時大概只有半溫了,要是嫌棄,我這裡還剩一壺涼水,都隨便你愛喝不喝。」

聽見父親回皇陵之前捎給哥布泰人參,喇摩有些沒好氣地嗤鼻了兩三聲,「你師父真是夠意思啊,留給你的,就是補氣強身的好東西,留給我的,就是個能讓人丟官沒命的禍害。」

「哼,嫌他是禍害,你可以不留啊,巴耶爾泰壓根沒猜到過師父的身分,讓他跟師父避到皇陵去不就得了。」

哥布泰朝喇摩拋去一個不齒的眼神,走到辦公的桌案後坐下,「我聽說你跟這禍害在慶功宴那晚的事兒了,幸好我託故沒去,否則我往後都會沒臉面對師父了。將他託給你,你拿性奴為由帶走他原以為是權宜之策,沒想到你夠禽獸心夠狠,竟然下得去手往死裡折騰他,不僅打去他半條命,還當眾將他真當成性奴掏傢伙給辦了,師父要知道你用這般下作的計策保他,恐怕他老人家沒後悔死,也要活活被你氣死!」

「我從來不認為我跟句參的思家有何干系,你是第一天知道的麼?」

喇摩對哥布泰的鄙夷視若無睹,慢條斯理地解開囊帶嘴的繫帶,大大飲了兩口才接著說,「巴耶爾泰何許人也?他若是忠厚賢良,那就是這世間的狐狸狡狼都死絕了。我沒這樣演出戲給他看,就算明知道殺了我的小寵會得罪我得罪我背後的太子一黨,他還是會對我收留的禍害毫不猶豫地下毒手的。」

「你真的是當年那個大發善心,在大雪天迷路了還肯撿小乞兒阿斯上馬的喇摩麼?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你了。」哥布泰聽了沒有恍然大悟,只有一臉無奈,「我想,除了瞞著師父,我沒什麼能替你做的。」

「不用瞞,男子漢敢作敢當,我不怕他知道。」喇摩一臉心滿意足地將喝空的囊帶拋回給哥布泰,「至於你那塊心頭肉,你也不用怕他飛了,他回不去的。」

哥布泰聞言眼睛一亮,「為何你這般肯定?」

喇摩起身走到哥布泰身側附耳,「因為句參王主動求和,巴耶爾泰與吾王共識擬了三條秘密的條件要他照辦,他為了能繼續穩坐王位,只得答應了。」

「哪三條秘件?」哥布泰好奇地報以耳語。

「割讓帶水(漢江古名)以北賠款七萬萬兩黃金,送上最長的三位皇子為人質,將思家軍及其九族賜飲毒酒,留在平壤殉國。」

「這三條秘件跟盧昭鐘的遣返有何干系?」

聽見哥布泰就只有這點志氣,土地金錢人質什麼的國家大事,還有最敬重的師父被滅九族都不問,就單單問這個只緊張著他的心頭肉,喇摩沒好氣的都想敲他頭了:「盧昭鍾也是思家培養出來的,更是思無益的同窗好友,他根本不能遣返,一交回句參,就會被賜毒酒的,懂不?」

「......那麼,你那禍害頂著思赫的身分,豈不是也不能回了?」哥布泰的耳語微弱得有些斷續,好似被什麼掐住了咽喉。

「廢話。」

「遣返不降之將這事,你有讓他知道麼?」

「怎麼可能,想要他回去赴死的話,這些時日我又何必這般辛苦的看著他,連去茅廁都是不準遮掩的,一個門外一個門內,我沒薰死他,他都快薰死我了。」

「......這回你過來我這兒,有沒有......帶著他?」

「不是你一直要我帶上他的?」

「他現在,正跟盧昭鍾一起?」

「嗯。」

「不妙,你快去帶走他!」哥布泰霍地站起,身後木椅應聲而倒!

「何事不妙?」哥布泰的臉色焦急裡多了憂慮不安,喇摩心裡隱隱有譜了,「盧昭鍾知道他能被遣返?」

「這都要怪心壞嘴碎的多以多!要不是他背後有巴耶爾泰撐腰,我早叫人將他料理了,剁個粉碎餵狗!」

喇摩聞言臉色一黑,什麼也不說的率先離帳,待他與哥布泰一前一後趕到盧昭鐘的小帳,果然看見兩個臉色更黑的男人席地比肩而坐,思無益的一隻手臂環在盧昭鐘的肩上,盧昭鍾垂首斂目地緊抿雙唇,不清楚正冥思著什麼,思無益則是偏著抬頭以飽含怒氣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