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南宮忘憂報仇的打算,看來兩人之間的交易應該仍然有效。這樣也就夠了,反正再過半月多自己便要毒發身亡,又何必再去費那個心思?
然而他雖然想得豁達,事實上卻不能自己地感到鬱煩焦躁。他不由自主地留意著南宮寒瀟的一舉一動,只可惜從南宮寒瀟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情緒,甚至連憎恨也沒有一絲。這讓他感覺自己象是走在一條漆黑的通道里,隨時可能有暗器飛出來射中他,然而也有可能自始至終什麼都沒有——他不過是白擔了驚嚇。
雲漫天這邊廂目光不離南宮寒瀟,卻不知談懷虛也一直在打量著他。細風湖那夜次日的清晨,談懷虛發現雲漫天渾身是傷躺在床上,追問他原因他說是起夜時腳沒踩穩摔下了樓梯。談懷虛當然不信,因為他身上的傷痕明顯是被人打出來的,可是他並沒有追問——他又何須追問?含笑閣裡只住著兩人,答案是明擺著的。他雖然不知道南宮寒瀟為何會把雲漫天打成這樣,可是這個結果既然對他沒有害處,他也就姑且不去追究了。
這時阿涼驚惶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