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學昕說:“崇仁。”
兩人便沒了下文。
梁慎想,一提到嚴展他就不想說話了,難道他真喜歡他?
他緊緊握著拳頭,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想那些幹嘛,還不是弄的自己難受。
梁慎呵呵笑了一聲:“我出去了,估計嚴展等急了,哪天有空咱們聚聚?”
顧學昕“嗯”了一聲,眼睛看著他,嘴裡卻沒再說話。
梁慎見他沒問自己聯絡方式,心沉到海底下去,咬了咬牙還是笑著說:“再會。”
他命令自己的腳往外走,頭也不敢回。
當年他還年輕,有能力逼自己躲開顧學昕。如今過了這麼長時間,他對那個人的思念一層層堆積,已經到了他難以忍受的程度。
見不到顧學昕時,他可以把他藏在心底不放出來。
現在見了面,他只怕自己會做出點什麼喪心病狂,尊嚴掃地的事情來。
他不問自己的電話也好,省得見了面尷尬。他開口說再聚的時候,也不過是客套一下,怎麼對方順應了他的客套,自己反而難受了呢。
他現在是一個趨利市儈的商人,顧學昕是名院醫師,他們在一起能有什麼話題。
和顧學昕敘舊,是要自揭傷疤,梁慎自問沒那麼勇敢。
他們之間,原本還有學生時代的美好回憶留念,至少對梁慎而言,那幾個月的時光永生難忘。這幾年裡,他從來不想知道在他自作多情,一廂情願的時候,顧學昕心裡是怎麼看他的。
他不想聽到顧學昕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好的玩具。
他希望顧學昕把他忘得一乾二淨,不要知道他喜歡過他,不要把他當做朋友。
回到座位裡,嚴展說:“你媽掉茅坑裡拉?”
梁慎心不在焉地說:“是啊。”
他們座位上坐著一個女人,舉止嫵媚,見梁慎坐下嗔道:“切,還騙人家說你有伴了~”
嚴展口氣極橫:“你他ma眼瞎啊,這就是我老婆!”
說著過來一口吻住梁慎。
那女人被嚇了一跳,站起來說:“什麼嘛~”
扭著細腰走了。
梁慎忍不住一樂:“她們都被你的陽剛之氣吸引,殊不知……”
嚴展上來踹了一腳,身子往座位裡一躺,“你就甭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了。”
梁慎仔細觀察嚴展,他寬眉深目,鼻若懸膽,穿軍裝的時候帥氣得讓人流淚,一看便知是極有擔當的男人,雄激素分泌旺盛,性~能力肯定強,聲音厚重,行事不拘小節,這就是嚴展自己說的“爺們氣”。
他和圈子裡的那些娘皮兮兮穿緊身衣鉛筆褲的小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