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吧是一棟舊式別墅改修成的,有一百多年曆史,據說當年胡蝶在一樓大廳裡跳過舞。上樓之後又要下樓,過道很窄,燈光混亂,繞的梁慎頭暈。
坐到卡座上,梁慎一個字都不想說,他要了啤酒,純粹買醉來了。
喝到頭腦發茫,梁慎踉蹌著爬去廁所放水。
他推開洗手間的門,迷迷糊糊解決個人問題。洗手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身後一直站著一個人。
梁慎回頭,幾年來只在夢裡出現的人影筆直站在眼前。
他成熟了,穿著一件半長的風衣,似乎面無表情,但梁慎看得出他心情抑鬱。
梁慎笑了笑,他還沒醉到以為對方是假的,抬起手遲鈍地打招呼:“嗨……”
對方一把按住他後腦,灼熱的嘴唇已經壓下來。
分離了近一千五百個日子,梁慎和顧學昕,終於又碰面了。
梁慎張口讓對方的舌頭滑進來翻卷,吮吸纏繞,立刻覺得膝蓋發軟。
多年不見,自己的定力依然低下,對顧學昕毫無招架之力。
吻得激烈,對方下面一根已經頂起來,梁慎輕輕掙開他,笑眯眯地說:“好久不見啊。”
他喝了不少,動作很慢,眼睛彎成一條縫,看在顧學昕眼裡分明是在誘惑人。
他一手撈起梁慎的腰,幾步拖進裡面的隔間把門反插,回手將人按在門板上。
密密實實的親吻,像在訴說無盡的思念和愛慕,梁慎難以抗拒這樣的熱情,雙手很快纏到他脖子上。
顧學昕一邊吻他,一邊喉嚨裡發出暗沉的聲音。梁慎聽得雙腳打抖,顧學昕伸手一撈,把他一條腿盤在腰間,一根硬物頂在梁慎下面,粗硬得嚇人。
梁慎想伸手去幫他,手摸到腰帶立刻被對方按住。他怕顧學昕是在嫌惡他,也不敢再動,被動地承受顧學昕的啃咬。
不知道這一出是怎麼回事,梁慎大腦罷工,卻捨不得放棄顧學昕的吻。
過了這村沒這店了,他想,讓我再爽一次。
顧學昕腰際開始慢慢晃動,頂撞得梁慎一陣陣發顫。
只這樣被撞了幾下,梁慎便覺得自己要射了。
憋了太久,梁慎聲音裡透著激動,擔心射出來會掃對方的興,他咬緊牙死忍。
可越是隱忍,呻吟越是曖昧,喘息越是粗沉。顧學昕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看過來的眼神惡狠狠的,像是滿滿的厭惡。
梁慎一下子就軟了。
他慌忙閉上眼睛,手緊緊抱著顧學昕的肩膀,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顧學昕衝撞得越發大力,他欲潮高漲不能發洩,動作開始急躁起來。
梁慎被死死壓在門板上,後腰疼的要命。他想說我來幫你。只是沒有膽量。
到梁慎覺得門把都要被撞掉了,顧學昕終於明白這樣只是隔靴搔癢,解決不了欲?火。他慢慢的平息自己,緊緊摟著梁慎,把腦袋擱到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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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重逢之後 。。。
梁慎慢慢摩挲著對方的頭頸,熟悉的觸感和體溫,忍不住深深呼了一口氣。
顧學昕像是聽到警鐘敲響,猛的直起身來退了一步。梁慎猝不及防,不由自主地跟著貼過去。
他心裡一愣,趕忙把身子收回來站穩,一邊在心裡罵自己:賤啊梁慎你也太賤了,能不能有點尊嚴。
顧學昕摸摸他的頭,動作像是摸當初那隻恐龍玩具,“梁慎。”
多久沒聽他念自己的名字,梁慎心口一疼,無奈笑道:“顧大醫生。”
顧學昕對他的稱呼不置可否,伸手拉了他一下。
梁慎貼到他身上,感覺被熟悉留戀的氣息所包圍,胸口一陣陣的心悸,抬手想要摟住他腰身。
顧學昕攬住他,一手把隔間的門開啟,示意他走出去。
梁慎面色僵了一下,他以為顧學昕是想抱抱他,原來他不過是要開門。
他尷尬地朝顧學昕笑笑,整整衣襟,故作淡然地走出來,到流蘇臺前洗了洗手。
顧學昕還是跟在他身後,“梁慎,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梁慎沒有看到對方不爽的表情,低頭擦手說:“家裡小孩兒哭得鬧人,我跟嚴展過來喝酒聊一聊。”
說到嚴展他心裡“咚”的一聲,擦手的動作一頓,悄悄抬頭觀察顧學昕。
對方的臉色果然立刻沉下來,悶悶地說:“哦。”
梁慎轉移話題:“你現在在上海上班?哪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