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次,等我結婚以後就不知道還能不能上男人了。”
杜為禮一聽就知道他又認錯人了,心裡冷笑,說什麼只是朋友,就這麼成天心心念念著,一醉就什麼都招了,欺騙自己去和一個女人結婚到底是有多了不起。
他這麼胡思亂想著,身上人的手已經扯開了他的衣服,正準備深入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杜為禮被嚇得驚喘一聲,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他,連滾帶爬地跑到門口。
簡單系了一下浴袍,揉揉通紅的臉,面無表情地開啟房門。
門口站著一起來的司機,手裡捧著酒店裡的保鮮盒,遞給杜為禮說:“陳副說鄧主任喝得有點多,這是酒店裡弄的醒酒湯,給鄧主任喝了吧。”
杜為禮拿了保鮮盒,道了聲謝,匆匆關上了門。
結果他還沒轉身,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灼熱的氣息一直從耳垂蔓延到脖子、後背,他不知怎麼就生出一股氣,動作迅速地扣住鄧思承的手肘,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把他拖到自己前面,然後一腳踹在腿膕處,鄧思承噗通一下摔進廁所。
這一摔把鄧思承震醒不少,杜為禮惱火地把手裡的保鮮盒開啟,把醒酒湯兜頭兜臉倒在他身上,然後把盒子砸在鄧思承身上,低吼道:“洗澡!”
鄧思承晃動著站起來,眯著眼睛穩定了一下視線,杜為禮也走進廁所,關上門,對著他就開始罵:“平時看起來那麼斯文,媽B一喝酒就發瘋!!你他媽什麼品種!!禽獸啊!!操他媽的還傻站著幹嘛!!洗澡!!聽不聽得懂人話!!還等著我給你洗雞【我是粗人……默唸一百遍】巴啊!!”
鄧思承聽到這樣的話眉頭一皺,然後顫悠悠地轉身,還沒跨進淋浴房,人一晃,就歪倒在馬桶上了。
杜為禮最後把洗乾淨的鄧思承弄上床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他把鄧思承放平整,一頭倒下就睡。結果還沒睡一會,就感覺背後涼颼颼的,爬起來一看,鄧思承靠著床頭吐得一塌糊塗,整個床單上都是汙穢物,隨著杜為禮起身的動作還有肉紅色的液體慢慢淌到他身下。
操!!杜為禮跳起來一把扯了身上的背心,噁心得無以復加,去廁所簡單擦了一下,出來看到鄧思承還在斷斷續續的吐。吐到最後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有嘴角不停地滴落散發著異味的透明液體。
媽的這到底是喝了多少!杜為禮這下也顧不得噁心了,這明顯就是被灌得不輕,也不知道這群當官的怎麼也喜歡這麼整人。他搬了把椅子放到廁所裡,然後扛著醉死的人,把他放在椅子上,讓他靠著椅子靠一會。
鄧思承就靠了一小會,不由自主趴到洗手檯上又開始吐,杜為禮真是沒辦法了,回到房間把貴重物品都放到一個袋裡掛到廁所,然後叫了客房服務上來換床單。
客服很快上來了,看到床上的慘狀也十分頭疼,又是打電話又是上下跑地叫人來把床上所有東西都換了。杜為禮則鑽進衛生間鎖上門,把淋浴房的噴頭扯出來直接就著鄧思承伏倒的姿勢開始衝。衝一會試試他的體溫,沒有過分的燙,但是全身面板都紅得滲人。
杜為禮脫了髒的內衣褲,重新給他洗了一遍,看著他神志不清任人擺佈的樣子心裡生出同情。在這種工作單位應該是有很多的推拒不得吧,被人灌酒灌成這樣,不定有多傷身。也不知道以前有過多少次這樣醉得不省人事的情況,不過他也馬上要結婚了,婚後起碼有人能毫無怨言地給他清理了吧。
杜為禮想著想著就有點疲憊,大概很多同性戀最後選擇結婚,也是有著一層因素。無論如何,妻子都是一個洋溢著家的溫暖的詞語,同性戀群體漂泊了多年,也想有個地方可以棲息,可以有一個包容自己照顧自己的家庭,而不是永遠站在社會的對立面。
不知道等自己老了以後,是會有一個真正愛自己的同性向情侶,還是孤老一生。至於娶女人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吧,畢竟自己還是挺尊敬女性的,也不想這樣毀了她們。更何況,自己也沒什麼家庭壓力。
已經有整整8年和家人失去了任何聯絡,不知道他們還是不是平安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也像自己這樣,時不時會想起對方。
10、隨口談心
鄧思承是被疼醒的,胃裡像扎進了什麼東西一樣火燒火燎地疼。他睜開眼的時候,不知牽動了哪根神經,連帶著腦袋也產生了劇烈的疼,他下意識縮起身子,受不住地呻吟了幾聲。
床的另一側彈動了一下,然後有一隻白皙纖瘦的小臂伸到他頭頂,涼涼的面板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觸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