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抖動著冒出了頭,雖然不清楚鄧思承突然獸性大發的原因,但是這種新鮮的親密感卻讓他很享受。
但是鄧思承好像是打定主意要折磨他,在後面摳弄了半天,突然抽走手指,不顧身下人驚愕的眼神,起身去廁所洗手。
杜為禮側頭的時候看到,鄧思承的下面靜靜的一團突起,根本沒有任何興奮的樣子。
再覺察不出他的意圖杜為禮就不用在圈子裡混了,鄧思承根本就沒有做愛的意思,剛才親密的舉動根本就是一種試探。
鄧思承洗完手回來的時候,杜為禮依舊赤著身子,坐在床上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睡吧。”一句都不解釋,鄧思承跳上床倒頭睡下。
“你不說點什麼?”杜為禮望著身邊人的眼神陰冷。
“你想聽什麼?”鄧思承也知道這事兒揭不過去,乾脆坐起來和他對峙。
“行,說說你昨晚失眠的事。”
沒想到鄧思承反問道:“昨晚我打你那麼多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杜為禮愣了一下,才想起昨晚游泳以後就沒碰過手機,他有點心虛地轉動眼睛,又不能讓鄧思承知道他重新開始拼帆的事,只能掩飾回答道:“在店裡睡著了沒注意。”
鄧思承一顆心幾乎是要降到深淵,他想過一萬種杜為禮可能說出來的去見的人,卻沒想到他真的會騙自己。雖然剛才一番試探根本沒有檢查出什麼,但是杜為禮的謊言卻像一條帶刺的長鞭直接甩碎了他的心臟。
覺得這樣的問答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鄧思承敷衍地笑笑,倒頭要睡,杜為禮拉住他的手臂,聲音冰冷地說:“你懷疑我鄧思承。”
“沒有,你想多了。”
“我不管你到底在疑心什麼,你聽好了,自從跟你在一起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和任何人上過床,我沒有出軌。你他媽憑什麼懷疑我?”
睏意襲來,鄧思承一句話都不想說,抽出自己的手臂,嚷了一句“你別太敏感,我沒懷疑你。”然後埋進枕頭睡覺了。
杜為禮卻再也睡不著了,鄧思承冷淡的表現猶如當頭一棒幾乎是一種無形的威脅,他開始後悔,是不是應該和他說實話。
但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交代,鄧思承這人婦人之仁告訴他這計劃絕對就夭折。他去老K地方掛了名字,等著有人來挑戰自己。又去帆船俱樂部辦了一張卡,這段時間要好好鍛鍊一□能。
那次早上的折騰以後兩個人又是很久都沒有見面,這下連電話都免了,鄧思承沒有把律師的事情告訴他杜為禮,告訴他沒有任何作用,也不想見到他。
離婚這件事是完全擱置下來,鄧思承走投無路,根本不知道接下來還能做什麼努力,不光這件事,單位裡最近也發生了一件讓他心裡添堵的事情。
僑務辦公室的主任傳出訊息來要調去外事辦,上頭表示不會空降主任,這就意味著下一個主任會從鄧思承和另外一個副主任中任選一人上位。
剛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同事幾乎是向鄧思承一邊倒的,鄧思承的地位突出的太顯然了,而且現在早已經有風傳說明年人大的時候宋建國很有可能提到副市長,加上去年鄧思承被帶去各種會議活動,一時風光無倆,雖然今年開春以後一直都沒什麼太大的表現,但不妨礙大家對他寄予厚望。
可是大院子裡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牽連一片關係網的輪換,最近另一個副主任連連幾次被叫去上頭談話,暑期馬上要開的省僑胞代表大會也確定了他的出席名額,這下所有猜測都奔向了另一個副主任。
沒有人比鄧思承更清楚,這位子跟鄧思承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他明白宋建國的意思,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踹了他,就讓他卡在這個不上不下的位置永遠上不去。
鄧思承原本就沒有想過借女婿之便乘直升機的意思,他雖然沒有太大的追求欲,但也希望能透過自己的努力工作一步一步升職,做好本職的任務。
這機會就算沒有宋建國這一老丈人的關係,他爭取一下也很有可能是他的,但現在,擺明了是給他以後的道路直接判了死刑。
他心裡抑鬱不滿到了極限,卻沒地方可以訴說,這位子沒定,他和誰說都不合適。和杜為禮說了也是白瞎,他根本什麼都不懂。和柳成欄說肯定又招一頓罵,他本來就是最反對鄧思承為了杜為禮離婚的。
不滿鬱積在心底,鄧思承一臉好幾天連溫和的表情都堆不起來了,黑著臉面無表情形容憔悴。
所有事一股腦壓過來,壓得最重的是離婚這件事,但說白了壓死他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