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太無聊了。”
“他就不教你點好的!!”楊興忍無可忍:“哥哥,哥哥,他不住這兒了!!以後不許提他!!聽到沒有!!”
給小孩重新掖好被子,他重重地摔上門:“趕緊睡!過5分鐘我來看你,沒睡著就打屁屁!!”
明知道這麼吼,楊閱一定會哭得更起勁,又擔心自己不能太順著他,讓孩子養不成良好的習慣。
他已經不太記得那時候怎麼管嶽勝的了。也許是跟嶽勝後來的相處完全重新整理了記憶,以至於他聽到這個名字就煩躁。愧欠內疚傷感難過,滋味雜陳在一起,還有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心肌抽動。
那種好像被猛地捏住,幾難呼吸的瞬間,出現得太過頻繁,已經越來越無法單純地用自制力來忽略掉。
他現在每週會固定跟老魏見個面,聊上一會兒。是他自己提出的,多年兄弟,他也不怕打攪對方。他信不過自己,害怕另一個未知的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出來,傷害到楊閱。他從來沒象現在一樣,在私人的空間裡比工作的時候還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一根菸抽完,他已經完全鎮定了下來。悄悄推門進去,楊閱已經睡著了。
睡著的孩子都是天使,即使他唇上有個雛蟲一樣的裂疤。
楊興把小孩臉上殘餘的淚水輕輕刮掉,然後湊在髮間親了親。
對不起,爸爸不能太親近你。
這樣也好,你的性格,可以更獨立。
接下來的時間,他通常是靜聲開著電視,坐在沙發上看書。
最近多了一個專案,寫日記。
這是老魏的提議。
把每天的活動一一羅列記錄出來,不需要很詳細,只是做個提醒和備忘。如果每個時間段都是填滿的,就證明楊興主體人格的記憶沒有遺漏。
楊興照辦了。記錄並不困難,只是難在堅持。
而每個夜晚的時段最是難填,慢慢地,他就亂寫起來。有時象對誰彙報,有時象自我拷問。
“剛才我催閱閱睡覺,脾氣大了點。他哭了。我想,可能你比我有耐心。”
“對手指能催眠嗎?頭次聽說。我那時讓你去睡覺,你也是這麼幹的?”
“我。。。。。。不是個好爸爸。”
一箇中年男人這麼寫日記好像真是太矯情了。
但是反正也是給自己治療用的,楊興自嘲地笑了一下,合上本本。
有天,電視上閃過一張熟悉的人臉,是王澤。
他最近被省臺一個當紅節目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