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
焦贊被委婉的拒絕激得差點跳起:“小嶽,你跟我還見外?”
嶽勝沉默了一下:“謝謝你和孟良那時候。。。。。。一直沒拋棄我,醫藥費什麼的,我已經欠你們很多了。”
“喂!”焦贊吼得太急,忍不住嗆咳了幾下:“你幹嘛?!你噁心不噁心啊!咳,咳。。。。。。”話筒好像被拿遠了一些,等那咳嗽平息才繼續移了回來:“真要說起來,我當初開店,根本沒錢,還不是你拿錢給我湊。算這些有意思嗎?”
嶽勝吸了口氣:“那個。。。。。。你不知道,我也沒機會告訴你,我那時候跟你差不多,也是窮鬼一個,我哪兒來的錢啊。那張支票,就是。。。。。。”
吞吞吐吐的話讓焦贊忽然拉起了警報:“我操,不會吧。”
“就是孟良他爸爸拿給我的。”
好像受到驚嚇沒拿穩一般,話機裡傳來一陣慌亂的動靜,嶽勝皺起眉頭“喂”了好幾聲確定,才聽到焦贊長長地嘆了口氣。
“原來就是。。。。。。”
“是啊,你跟他,這就是天意,註定的。”
焦贊自嘲地嗤笑了一聲:“註定被包養嗎?”
嶽勝再鬱結的內心聽了這話也不由得笑了出來,然後點點頭:“你放心,我挺好的,都。。。。。。都挺好的,嗯。”
“少來這套,能讓韓江主動打給我,這事小不了。給我個銀行賬號,支付寶也行,我這幾年自己攢了一些錢。至不濟,不還傍了個大款嘛,哎,說曹操曹操到。”
嶽勝聽到急切的腳步聲,跟著是孟良的一連串呵斥,話機被轉移到另外的手裡:“怎麼啦?”
“小嶽我跟你說,這種人,就是欠收拾。”孟良很生氣:“這把年紀了當當裁判就算了,他不,自己親身示範,滑一個樓梯扶手,滑了三遍,摔得胸椎骨裂,我不知道怎麼說他好。”
焦贊遠遠的聲音傳來:“那就別說。”
嶽勝想難怪他剛才咳嗽:“那Zap現在怎樣?”
“還能怎樣,也不是第一次了,慢慢養唄。”孟良鼻息長長深重,不顧焦讚的反對,象是徑自走到了一個空曠的所在,摸出香菸來打火點著:“我跟他說,他這是逼著我以後去殘聯上班呢。”
提到照顧行動不便人士的內心焦灼和暴躁,嶽勝心有慼慼。兩個人交流了幾句護理心得,孟良才大致瞭解到楊教授最近的情況。楊興受傷的前因一方面由於電話裡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一方面也是嶽勝最大的心理陰影,便略去不說。只安慰了孟良幾句,讓他好好照顧焦贊。
孟良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當然會。但是你知道嗎?小嶽,我現在最大的感觸就是,愛,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身上最吸引你的地方,也必定是會最折磨你的地方。因為,那無可改變。”
“那,就接受啊。”
“如果,不能接受了呢?”
“那,就跑啊。”
“。。。。。。我不會跑的。”孟良的聲音低沉堅定。
嶽勝笑了一下:“我也不會。”
掛掉電話,嶽勝覺得心裡敞亮了許多。他感激韓江,不是學長這麼衝動亂來,最近已經感覺快要被沉重的現實壓垮的自己,一定會很難主動聯絡以前的朋友。不是沒想過,只是現在這個狀態,即便僅僅是緩解壓力的一通電話,亦讓他恥於求援。
站在韓江面前,他象換了個人一樣,挺得筆直:“謝謝你,學長。”
韓江注視了他一會,哼了一聲:“還做外活嗎?”
嶽勝搖搖頭,一本雜誌“啪”得扔在了面前。
韓江粗聲粗氣地:“很好。我要你去參加這個聯名攝影展。我已經幫你報名了。對方可是最近嶄露頭角的新秀,炙手可熱。他的作品,行價是這個數。”
嶽勝看著面前伸出的手指,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但是,我看好你,你的水平只會在他之上。好好準備,參展的一切器材耗材,相關經費全部不用你操心。記住,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個人,還有整個工作室的行業水準,以及作為推薦人的我的眼光。”
嶽勝肩膀上被重重拍了幾下。
“我不知道你現在遇到什麼難關,但是我準你預領半年的薪水,去找財務吧。”
嶽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同事們已經陸續就位。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滴滴答答地敲打在天窗上,時急時緩。他仰起頭,很難形容內心湧動的是什麼。光感動有什麼用,關鍵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