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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在下面,來敲塵艾的門,可是他寧願是塵艾告訴自己,因為種種跡象是塵艾捱了打,要是他自己說出來自己哄一鬨,說小澤幾句也就算了,他當然不會說的很嚴重。再說自己想不通,為什麼小澤會打他,要是說嫉妒,小澤自己信我都不會信,不是不信他嫉妒,而是不信他這麼沒風度。要是去問小澤,小澤自然不會說,自己是一定要問出結果給塵艾一個交代的,那小澤豈不是又要受苦了。雖然不知道誰對誰錯,對稱翔來說這兩個人都是孩子,他不希望誰受了委屈,可是他也不希望誰在他這裡受傷害。腦海裡一片混亂,敲著門哄著塵艾,腦袋裡什麼也想不清楚,似乎從來沒有一件事這麼棘手,從沒有一件事這麼讓他沒有頭緒。

不知道什麼時候,聲音停了,腳步聲匆忙而下,一直停到門口。小澤一直聽到這裡,才抬起頭,看著門口的人。他在等,等塵翔說一句話,等他自己風起的日子,風起的日子,對他來說只是塵翔心裡的一絲漣漪。

沒有那麼快,塵翔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麼快的跑下來,我以為你很迫不及待的興師問罪。謝謝你這麼短的停留,給我的心一點緩衝,讓他從聽到你拋下來的恐懼中暫且平穩,讓我知道你有想過,即便我不知道你想了什麼,總有一個希望讓我在今晚靠著窗臺,拼著疼痛,喝著慢慢變數的咖啡時有一點小小的遐想,有一絲希望,讓我想你那個時候是不是想了我。

“小澤,你過來。”塵翔向裡走了幾步,聲音聽不出來有多憤怒,如果不是小澤不願意因為希望而失望,他都會承認那聲音裡有一種顫抖,似乎在害怕什麼,語氣拉的很長,心裡似乎在鬥爭著什麼。如果是旁人的事,小澤一定會說這個男人有太多捨不得,有太多難言的抉擇,可是當自己面對的時候,他不願意去揣測,他沒有信心去肯定,那個男人既然選擇了回來,就分明作出了會讓自己傷心的選擇,或者說自己的選擇註定要逼這個男人做他做不願意做的選擇。如果自己可以哭著說受了委屈,如果自己可以說塵艾如何,大概事情會有轉機。小澤心裡明白,塵艾其實瞭解他,他不會說,即便明白這個一個圈套,也會義無反顧地跳下去。那可怕的自尊呀,那和塵翔賭氣以傷害自己為手段的戰爭呀,你讓這個孩子多麼的無能為力。

向塵翔走的這幾步路,看起來輕盈極了,小澤沒有向後躲,因為沒有一個人給他庇護,那個會保護自己的人正命令他過去。有的時候痛的不是沒有依靠,而是那個依靠不再給你庇護,以另外一種身份提醒你沒有他你的確無依無靠。

小澤不想走的扭扭捏捏,可是心裡的忐忑是難以抑制的,這幾步路走的到底有些彆扭。

站在離塵翔不遠的地方,一低頭可以看到他的膝蓋,塵翔拉開了凳子,已經翹著腿坐在了上面。

“塵艾怎麼了?”塵翔拿眼神掃著小澤的臉,那眼神裡的不屑是那麼熟悉,好久了,你都沒有用這種眼神看我。塵艾怎麼了,他好得很,好得很嗎?不是被我打了嗎?小澤的頭腦一瞬間模糊了起來,那麼清晰的概念似乎迷糊不清,說了又如何,塵翔會信嗎?即便信了,他就會偏袒著自己嗎?不說偏袒,會給自己一個公正嗎?自己打了他這麼多年日思夜想的人。這個事實自己都要承認。有的時候,習慣了在一些人面前卑微,那種感覺總也改不掉。當責備可以催毛求疵,當責罰可以無中生有,那不再是一個規勸的工具,那不是一個公平的丈量,那只是一個卑微的習慣,一個人對一個人沒有理由的服從,原因不是敬佩,而是出了服從沒有任何其他事情可做。

小澤無語。

“我再問你一遍,塵艾怎麼了?”塵翔的眉頭已經鎖了起來,不像剛才那樣的猶豫,明知道會這樣,我根本不想看出你剛才的躲閃。你可以問發生了什麼,至少讓我覺得……你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沒奢求你問我怎麼了,可是至少不是問塵艾怎麼了。我說,下午發燒難受睡覺是我不對,不應該怨你昨天偷偷的離開。我說,你沒有來接我是我不該期盼,不是怨你曾牽著我的手說,如果喜歡,我每天來接你。我說,我覺得委屈是因為塵艾揭開了一個本來就存在的過去,而不是怨你沒有給我一個眼神的安慰。我說,如果你一定要我說,其實我給了你無數的理由,卻給不了自己一個不怨你的理由。如果一定要我說,塵翔,我心裡真的控制不住的怨你,可是有一個更強烈的願望,是現在你可以抱抱我,給我一點溫暖,因為我真的不想怨你。

小澤無語。

“翉淵澤,我最後問你一遍,塵艾怎麼了?要是再不說話就跟我上樓,直到你想說了為止。”塵翔的眼神裡除了犀利卻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