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庭把鐘鳴拉倒在床上,抱著人說:“還早著呢,再讓我抱一會兒。”
房間裡靜靜的,過了會兒陸靖庭問:“鳴鳴用的什麼沐浴露?很香。”
鐘鳴把臉貼著他哥熱呼呼的胸口,暖和極了,他忽然想到什麼,問:“哥,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
陸靖庭想了想,說:“你三個月的時候,整天哇哇大哭,呵……”
鐘鳴不樂意了:“誰小時候不哭,你小時候還不是哇哇大哭,哼!”
陸靖庭低頭捏了鐘鳴鼻子一下:“你小時候是特別愛哭,又愛哭又傻。你三歲那年被魚紮了一下,哭了整整一天,晚飯都沒吃就自己躲被被窩裡睡去了,到晚上八點醒了就特別高興又驚奇地跑我面前來,把手給我看,哈~~~”
鐘鳴不明所以,三歲的事他哪兒記得:“怎麼了?”
陸靖庭摟著鐘鳴,說:“你那時候傷了右手,醒來了看見自己左手上沒OK繃,以為一覺醒來傷口就好了,傻樣兒的。結果發現傷口還在,又傷心極了的哭起來,哭得一抽一抽的,我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你說你當時就怎麼哭的那麼傷心呢?”
鐘鳴抬頭看陸靖庭:“哥,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陸靖庭笑道:“你的事,我記得都清楚,記得你要把活魚淹死,記得你喜歡吃大白兔,記得你愛哭,記得你怕疼,記得你怕吃蓮子”
☆、離開
直到離開蘇宅鐘鳴也沒再見到蘇硯,他心裡總感覺懸著什麼,有些擔心,心裡便慌慌的。他想著蘇硯的時候心裡便隱隱想到了自己,只是鐘鳴在心裡還是不願意面對與陸靖庭這樣的關係,他還在自欺欺人,還想著做一隻頭埋在沙地裡的駝鳥,但是,他的心裡已開始隱隱感覺到不安,他越擔心蘇硯便越是擔心自己。
“怎麼了?”陸靖庭坐在駕駛座上,從剛剛鐘鳴坐上車後他就感覺到鐘鳴的不安。
鐘鳴跟陸靖庭細細講了他對容俊的看法,他說:“容俊背上還流著血,他就那麼跪在了外公面前,他……他那麼愛蘇硯,但他們卻那麼艱難,沒有人願意他們在一起。哥,你不知道,舅的那個大花瓶本來是要砸在蘇硯哥身上的,可就在花瓶砸下來的那一刻容俊拉開了蘇硯哥,他自己一個轉身就用身體擋住了花瓶,流了好多血,這要是舅再砸高一點,砸在了腦袋上,容俊是不是就有生命危險了。但是他都沒有考慮一下,就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做了這樣的動作,哥,你說容俊是不是很愛蘇硯哥。”
陸靖庭一邊開著車一邊對鐘鳴道:“嗯,也許很愛,每個人表現愛的方法不一樣。”但是容俊為什麼要一年後才來接走蘇硯呢?那個花瓶在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拉開蘇硯就行了麼?為什麼容俊還要上前去挨那麼一下呢,也許他是為了能帶走蘇硯的籌碼。而他在來之前就先打了張親情的牌,並且認準了在那裡說話最能算的上數的蘇老爺子,這人也不簡單。這些陸靖庭沒有跟鐘鳴說,他不想讓鐘鳴想太多。
回去後鐘鳴就去了學校,直到忙到開學,今年他大二了,花在學習上的時間更多。有天賦又肯努力那麼收穫總是比別人要高的,鐘鳴佔了這兩樣還不打緊,重要的是他的機遇也比一般人要強,也許他的天分不算很高,但他很努力又有那麼點別人求不來的機遇,這就造成了他比一般人更容易成功。
鐘鳴這樣的年齡很容易對一件事情沉迷,他剛和陸靖庭在一起時就沉迷了那種人類最原始的關係裡,這點他不得不承認,雖然他自己也羞於面對。也正因為如此,對於這件事他陷的很快。春節後因為忙著學習,漸漸的鐘鳴才從那種慾望中拔出來,雖然如此,但一週也會和陸靖庭做三、四次。
鐘鳴不在沉迷其中時就開始反醒,總覺得這種事情太多是不好的,便越發少了更多的時間就留給了畫畫。
陸靖庭已經有兩天沒有碰到鐘鳴了,這天吃過晚飯後鐘鳴又上閣樓畫畫去了,陸靖庭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快九點的時候鐘鳴還沒下來,他就雙手插在褲兜裡往樓上走去,他靠在門邊看屋裡安靜畫畫的鐘鳴,說:“九點了,還畫?該休息了,都畫了兩個多小時,等會兒又該肩膀疼了。”
鐘鳴回頭衝陸靖庭微微一笑,拿著畫筆給畫布上上顏料,陸靖庭閒閒地走過去,微躬了身看鐘鳴的作品,一團的花團錦簇也不知畫的是什麼,全是顏色,到是很漂亮。
“這是什麼?”
“老師給的作業,四季的主題,我選了夏天。”
“我看著怎麼像春天,五顏六色的。”
“不,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