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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夫妻倆兒又說了會兒這事,後來事情就轉到了鐘鳴身上,鍾父說:“別說人家蘇硯,你家這鐘鳴也不是個省事的主兒。”

蘇顏自是不樂意了:“我看我家鳴鳴很好。”

鍾父道:“好什麼?老子的話都不聽,你告訴他他要不把那學退了我就沒這兒子!你說這學畫學個什麼東西?能當飯吃麼?他那水平不餓死他。老子給他鋪了路他不走,偏要去走草叢。”

蘇顏推了自己丈夫一把,說:“行了行了,你喊什麼啊?你別惹事啊。”

鍾父得了自己妻子提醒也沒在蘇宅這個時候教訓鐘鳴,心裡便忍了下來。鍾父事忙,大過年的各層領導間的飯局特別多,到了初三就跟三姑婆說了,說明天要回去。

老人也不留,知道年輕人有自己的工作,能來一趟已是不易。

鍾父走的時候忍了兩天的氣就有些忍不住了,他瞪眼看著鐘鳴,只說了一句話,語氣卻是十分嚴肅的。

鍾父說:“鐘鳴,你是翅膀長硬了,你老子我還沒死,回學校就給我把學休了,我另外給你找了所學校。”

鐘鳴沒想到鍾父還想著不讓他學自己喜歡的畫畫,居然這時候了還讓自己休學,也太過霸權,心裡不舒服便低著頭沒有回話。鍾父看鐘鳴一眼,轉身走了。

鐘鳴知道他父親也不過是看他年紀還小,他鬧一年再去上大學也正好和其他人同齡,他想如果自己十八歲或者十九歲了就好了,這樣他上大學年紀就大了,鍾父想讓他轉學也不可能了。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

這個年,鐘鳴也沒有過好,心裡被事情壓著重重的。

初五的時候陸靖庭來了,鐘鳴站在院子裡看見他進來還愣了一下,這大過年的陸靖庭不是應該在本家麼?

“怎麼?傻了?”男人伸手要去摸鐘鳴腦袋,忽又想起什麼,便收回了手,說“嗯,不是情侶不能碰。”

鐘鳴笑了出來,高興地說:“靖庭,你怎麼來了?”

陸靖庭一手挽過鐘鳴瘦弱的肩膀,摟著往前走:“想你了就來了唄。”

鐘鳴兩日來的低落心情忽然便在見到陸靖庭時好了,知道男人是在跟他開玩笑,便也哈哈笑起來,問道:“我是說真的,你怎麼過來了?你不在陸老爺子那邊麼?你這樣走了可不好,星晴呢?”

陸靖庭一邊摟著鐘鳴往前走一邊道:“星晴讓姐姐和媽看著呢,我過來接你的。”

兩人走到主屋,三姑婆和蘇老爺子親戚們都在。

“喲,這是靖庭嘛。”

陸靖庭一一叫了人,道了新年快樂,有人便開玩笑說道:“你爺爺還好吧?怎麼就跑這邊來了?”

陸靖庭脫了染了雪花的外套讓傭人拿一邊去掛起來,說:“想三奶奶和大爺爺了,就過來看看。”

蘇老爺子招了手說:“靖庭過來烤火。”陸靖庭便摩擦著雙手走過去。

“聽說靖庭現在不打牌了,是不是?”

陸靖庭一邊烤著火一邊道:“啊,是。”

有人道:“這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啊,起初聽明翔說起我還不信呢。”

明翔坐在一邊吃瓜子,說:“我說吧,還沒人信我。”

坐在一邊的一箇中年男人忽然認真點了點頭,說:“不打了好,好好做事,靖庭,你別讓你爸媽失望,知道嗎?”

陸靖庭抬頭看著中年男人,也認真道:“知道,舅舅。”

這個中年是陸靖庭母親的哥哥,李明政,是蘇言杭的丈夫。

到了晚上陸靖庭便聽到了些蘇硯的事,也不便直問,心裡按下了想著晚上悄悄問問鐘鳴。

到了晚上鐘鳴都睡下了房門卻被人敲響了,他仰頭問了聲誰,一邊便穿了拖鞋過去開門,門一開啟便見陸靖庭站在門外。

鐘鳴看了看陸靖庭,說:“啊我睡了啊,這麼晚了你做什麼?”

陸靖庭進了門,說:“跟你聊聊。”

鐘鳴在後門關了門,轉身跟上陸靖庭,說:“明兒白天聊不行麼?這麼晚了。”

陸靖庭在屋裡隨便坐下:“明天沒時間。”

鐘鳴想也是,白天親戚們都是集體活動,哪能說上什麼事呢。他這樣一想便聽見陸靖庭問道:“蘇硯是什麼事?”

鐘鳴聽陸靖庭這樣一問,才想到原來是問這事,便把蘇硯的事一一告訴了陸靖庭。

“那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蘇硯也沒說?”

鐘鳴搖頭。

“那蘇硯父親是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