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終於還是跑了。
“完了,”方君誠愁眉苦臉地看著李澈,“晚節不保啊,臨了臨了弄得跟姦夫淫婦似地。”李澈一言不發嚴肅地看著他,他有點發毛,“幹嘛?這事兒不能賴我吧?”
“當初你結婚的時候,還有你逼我結婚的時候,我其實都想抽你來著。”
方君誠愣了一下,拍拍李澈的肩膀:“那時候的我,你抽與不抽,該怎樣還會怎樣。”
緩慢地開著車沿街尋找,一直到自家樓底下也沒看見許沖沖,李澈第N次撥打他的電話,仍是無人接聽,往奶奶家裡打,也說沒回去。他有點為難,其實心裡怕見那孩子。怎麼解釋呢?自己想著都凌亂,還得給別人理出個線頭來,對方的大腦袋溝回又是個異於常人的。抱著僥倖心理上樓看了看,沒人。想想回奶奶家的可能性大一些,於是去守株待兔。
許沖沖蹲在當初他搶劫時的小巷子裡,看著李賽賽慌里慌張地跑過來,他本來在上晚自習,被許沖沖一個電話叫出來,有不祥的預感。
“沖沖,你又惹禍啦?”
看著賽賽一臉擔憂的樣子,還有一腦門兒的汗,許沖沖被雷擊的焦土一樣的心稍稍溼潤了一下。
“我沒事,就是想來看看你。”
李賽賽更害怕了,怎麼聽著跟訣別似地。他拉著許沖沖在路邊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側著頭看他慘白的臉。
“李澈欺負你,是不是?”
許沖沖想哭,又生生給憋了回去。
“別問我。”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他靠在賽賽寬厚卻又稚嫩的胸膛上,傾聽著節奏有力的心跳,身體一點點地放鬆,眼睛慢慢地合上了。
方君誠,許沖沖認得他,L市比市長還要有名的人,李澈就在在他手下工作。
他們是第幾次做這種事呢?
自己和李澈做過的事,他們也做嗎?
還有,李澈的房子車子還有公司,都是他給的吧?就像自己的一切,都是李澈給的。
大哥,我疼……
無法忍受的疼,所以許沖沖不再想了,沉沉睡去。夜風很涼,賽賽小心的把許沖沖背起來,走出巷子去找計程車。許沖沖衣袋裡的手機時不時地震動,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