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吧門外。李澈舒服地吹著清涼的夜風,看到秘書靠在路燈上煩躁不安地扭動,和初秋的天氣極其背離。他湊過去關切的問:“虎頭,你沒事吧?”
秘書又繞著路燈走了兩圈兒,突然停下直盯著李澈說:“咱倆打一架吧!”
“為什麼?!”
“看你不順眼!”
李澈後退一步端詳了一下秘書的臉,又走上前扳住他的肩膀,把鼻子湊到他嘴邊嗅了嗅,沒有酒味兒。他看了看自己下巴底下秘書毛茸茸的頭,無奈地說:“虎頭啊,你要是心裡有什麼事不痛快就打我兩下吧,我保證不還手。”
秘書乾笑了兩聲,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蹲了下去,他拽著李澈的褲子強迫他也蹲下,於是兩個人就像兩隻蘑菇一樣黑乎乎的生長在馬路邊上,小一點的對另一隻說:“以後真有一天你想打我了,記著要手下留情啊。”
李澈燃了一支菸抽了幾□□給秘書,自己又點上一支,煙霧繚繞中,秘書靠過來很嚴肅地說:“李澈,如果有個人你認識他好多年了,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喜歡上他了,可人家不願意,老躲著你,咋辦?”
李澈眯起眼睛打量他,鄭重其事的反問:“那個,你說的人不是我吧?”
秘書噗通一下坐在地上,李澈笑了,趕緊拉他重新蹲好,嘴裡連聲慶幸:“還好還好,要不我可死定了。”見秘書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真心求教的樣子,於是李澈正色道:“表白了?”
秘書擰著個眉頭:“算是吧?”
“嘲笑你了嗎?”
“沒。”
“和你斷絕關係了嗎?”
“沒。”
“處心積慮避免和你單獨相處了嗎?”
“也沒。”
李澈挑了挑眉毛,不屑地吐出兩個字,“欠 操。”
秘書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李澈在朦朧夜色裡依然白的耀眼的襯衣,結結巴巴的說:“李澈,你…。。你…。。”
李澈滿不在乎地笑,整個晚上他都沒怎麼說話,現下和秘書像民工一樣蹲在馬路牙子上抽菸,心情極好,他覺得自己身上被方君誠強勢扼殺掉的某些特質開始出來打醬油。
“你知道嗎虎頭,如果我不是小時候被你老大教訓的太狠了,有心理陰影,什麼都聽他的,我倆現在早就變成另外的樣子了。”
李澈手指裡夾著煙,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目光不知怎的一下子飄忽起來。秘書不錯眼珠兒的有些崇拜地盯著他,心想難怪老大總是一副花痴的樣子,這傢伙真的好帥啊。片刻以後又很想抽自己個嘴巴,趕緊又請教:“行嗎?萬一氣急了不理我了咋辦?”
“要真是煩你,在你表白以後就會離你遠遠的啦。所以呢,不要猶豫,幹到她…。。”
戛然而止,李澈探究的眼神望向秘書,半晌,“男的女的啊?”
秘書若有所思地堅定地按滅了菸頭,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又踢了踢李澈的,“走吧。”
蘑菇養殖專業戶方君誠一直靠在酒吧的落地窗上看著二人,見那兩隻菸頭在夜色裡忽明忽暗的閃著,仰頭喝乾了杯子裡最後的一點紅酒,想著自己真是有點作孽。
方君誠躺在床上快半小時了,翻來覆去睡不著。秘書自那次酒後荒唐過後,像一個初次吃到糖果的孩子…………事實也真的如此,終日裡眼巴巴地看著他,方君誠當然明白他的心思,很煩躁,因為,他也想。事實證明激烈的性 愛不但不會影響他的心臟,反而讓他精神煥發胃口大開,可是,這不能成為自己縱慾的藉口。和自己的秘書黑天白日辦公室家裡的亂 搞,他有點接受不能。唉,世上真有柏拉圖式的戀愛關係嗎?狗屁!他翻身下床,披了件晨衣去書房練毛筆字。
寫大字果然是修身養性的好辦法,鋪開了宣紙,一邊研磨,方君誠焦躁不安的心情開始跟著慢慢平復下來。他飽蘸了墨汁,正琢磨著寫點什麼好,突然間晨衣的腰帶一鬆,接下來,自己的性 器被包裹進了一個溫暖溼潤的所在。
方君誠的手一抖,一滴墨汁滴在紙上,緩慢的向四周洇開。他注視著那個墨點,把毛筆輕輕的擔在筆架上,兩隻手住抓了桌沿,強忍著腰間的酥麻開口:“虎頭,你又喝酒了?這回是盤絲洞裡的蜘蛛精嗎?”
沒有回應,性 器被生疏地舔 弄和吞 吐,兩個蛋蛋也被手指反覆地撥弄。方君誠想象著秘書一邊在嘴裡唆著咖啡棒棒糖一邊耍玩手心裡的兩個彈球的樣子,想笑沒笑出來,不知怎的,“唔”的一聲,腿軟的幾乎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