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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老子今天弄死你!給我喝!”

整整一瓶酒灌進他口中,潑出來的酒弄得滿臉滿身,烈酒衝入他喉嚨,嗆得他鼻子裡肺裡都是酒,他拼命咳嗽著,像快要溺水的人。

邢伯死命地把酒瓶往他嘴裡捅,塞到了他喉嚨深處。

場面頓時混亂。

“放開他!”徐一鳴撲過來,一邊叫著保安。

跟著邢伯來的秦佑等人也過來勸阻:“算了算了,鬧出事來,大家都不好過,快鬆手。”

可是快瘋了的邢伯哪裡聽得進去,他雙目充血,掐著喉嚨的手越收越緊。

衛子陽掰著他的手,可又是缺氧,又是被灌了酒的他根本使不上力,他拼命敲打著邢伯,臉漸漸漲成紫色。

這時,包廂的門被踹開,一個高大的人衝進來,扣住邢伯的肩膀,一扭一推,把他撂倒在地。

這個人是季元熙的保鏢江海。

後面,季元熙不緊不慢地走進來,微涼的眼眸掃了一圈,聲音也是涼涼淡淡地:“好熱鬧。”

好不容易回過氣來的衛子陽滑坐在地上,他扶著沙發,狼狽地喘著氣,摸了一把臉上的酒,在酒霧迷離中,他對上了季元熙的視線。

第10章

季元熙眼底劃過一道嘲弄。

在這地界上混的,有誰不認識季元熙?又有誰不知道,權大勢大的季家?就算真的眼瞎了,誰都不認識,那總該認識江海粗得像缽似的拳頭吧?

一時間,包廂裡靜悄悄的,沒人敢說話,誰都不知道這個如天降般的季元熙是來幹什麼的。

沒人敢質疑他的出現,也沒人敢問話。

季元熙淡淡道:“過來。”

他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看著誰。

但是對衛子陽來說,這個時候不抱大腿,就白瞎了他能屈能伸的優良品質了。

於是他立刻起身,低眉順眼地站到季元熙身邊。

這回,不僅是邢伯等人驚呆了,連徐一鳴也驚呆了。

沒聽說過他跟這位爺有交情啊。

衛子陽的順從讓季元熙很滿意,他瞥了一眼,明知故問:“怎麼搞成這樣?”

說話的語氣完全是一副親近之人才有的感覺,甚至帶了一絲寵溺,邢伯的臉色頓時煞白。

“難聞死了,一股酒味。”季元熙嫌棄地皺眉,眼角一抹冷光射向邢伯。

之前發生過什麼事,他不知道,但是邢伯把人掐在沙發上灌酒,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邢伯嚇得後退了一步,什麼火氣都飛到爪哇國去了。誰能想到這個侍應生是季元熙的人,這禍可闖到天上去了,而且再差那麼一點點,人就被他掐死了。

一旁秦佑也是頭皮發麻,意識到這回踢到鐵板了,壯著膽子出來打圓場,笑呵呵道:“季總,都是誤會,我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在跟他鬧著玩呢。季總,您坐啊,站著幹什麼?”

“是啊,季總,您坐。”

“您坐。”

幾個人慌慌張張地讓出一張乾淨的沙發,恭恭敬敬地請季元熙上座。

季元熙也不客氣,泰然落座,其餘人都畢恭畢敬地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出。

眨眼之間,反客為主。

他微笑地看著眾人,視線在每個人臉上轉了一圈,像一把軟刀子割過每個人的臉,把人剜得七零八落,所有人都覺得心頭一震,不敢與他對視。

他也不招呼任何人坐下,單單對衛子陽說:“傻了?還站在幹什麼?坐啊。”

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氣。

活了二十年,衛子陽從來沒有這麼溫順過,乖乖地坐下。

掃了眼他那酒氣沖天的溼衣服,季元熙一臉遺憾:“可惜了這麼多好酒,再拿幾瓶來吧,今天這裡我請了。”

徐一鳴不明所以,又不敢多問,立刻讓人拿來酒。

幾瓶白蘭地依次開啟放在桌上,散發著濃濃的酒香。

季元熙把其中一瓶推向邢陽:“這麼好的酒,倒了多可惜,喝吧。”

酒瓶劃過玻璃桌面,發出驚心刺耳的聲音,扎入每個人心頭。

語調平緩,看似淡然,其實冷硬比寶石還鋒銳。

言下之意,喝酒,一整瓶。

剛才還在逞威風的人,瞬間被人踩在腳底。

邢陽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眼中有屈辱和憤怒,但更多的是恐懼。

惹怒了這尊佛,會有什麼下場,他們非常清楚。

沒有著急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