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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用。可潛意識裡又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文森特是可以信任的,文森特不會傷害他,他會一直幫他。或許文森特是對的,相信自己的感覺,忠於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那麼現在應該有所行動了,玫瑰黨那邊的事情就徹底交給他的搭檔吧!雷德願意相信他年輕的搭檔可以把這件事情完美解決。

抱歉,寶貝兒……你本已離開,我卻又把你拉了回來。

揉皺空了的煙盒,雷德嘆息一聲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裡,嘴裡咬著身上剩下的最後一根菸,低頭把它點燃,深深吸一口然後抬頭撥出。今天的天很藍,純淨的沒有雜色。可是世上又有哪裡是真正的純粹呢?我們仰望藍天,錯以為純潔,只不過是因為我們離它無比的遙遠。真正的純潔無暇只存在人們的想象之中,什麼正義,什麼邪惡,那是不明真相的人杜撰出來的兩個分立面。但這並不影響我們歌頌天國,對嗎?將自己腐爛的肌膚劃開,裡面流出膿黑酸臭的血液,一顆熾熱的心仍在層層束縛的胸膛中跳動。雷德相信,基督會評判這一切。

他曾經認為自己是一個無國界人士,混亂的背景使他沒有歸屬感,他覺得自己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度。可憐又可悲的是,人類是一種群體動物,他會需要集體的溫暖。有時候雷德會想,他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有趣嗎?不,不是這樣……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嘴角帶著弧度。

“文森特,我想你了。”

“啊??不是剛剛才分開?”

“沒……只是想說聲,謝謝。”

“什麼?”

“謝謝你讓我想起了一些,被我遺忘了的東西。”

我們之所以能在黑暗的世界中步履堅定,是因為有愛。

謝謝你讓我想起,我曾經的決然。

這天傍晚的時候,雷德出現在玻利維亞境內的一箇中型城市裡,他是來找翔幫的南美區的老大徐客的。他和徐以前曾有過一些交集,所以這次雷德聯絡到他之後,徐很快就安排到時間來和雷德見面。他們把見面時間定在第二天中午,為盡地主之誼,雷德前一天的住宿將有翔幫安排,所以當雷德住進了那件據說是玻利維亞最豪華的套間裡面的時候,他確實是想好好

29、正文28 。。。

休息一下的。可惜,現實總喜歡和人對著幹,雷德前腳踏進房門,後面就傳來槍彈發射的巨大聲響。不用懷疑,這就是傳說中的打劫。

之後非常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些身上穿著不知道是哪國哪個兵種的作戰服,手裡拿著AK,就差絲襪套頭的,看起來既專業又業餘的匪徒,把所有住客的房間都搜了一邊,男住客被脫光了扔在一邊,女的被上下其手,摸走了身上所有的首飾,倒是沒受到太大的人身傷害。而當那些匪徒來搜雷德的時候,雷德咳了一聲,操著非常不流利的中文對他們說:“翔幫的地頭上你們就敢這樣作為?”

那些匪徒聽了,有好幾個都停下了動作,其中一個明顯帶有中亞血統的年輕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翔幫的兄弟,那就是我們兄弟!”

玻利維亞是個混亂的地方,能讓人們記住這個南美小國的,除了它豐富的礦產,就只有毒品。貧窮落後的地方總是容易引發爭端,滋養刁民,所以這裡幫派混雜卻始終無法形成大氣候。翔幫在這裡經營多年,勢力滲入社會的每一個角落,當地的所有幫派都要給他們幾分面子。眼前這個把主意打到雷德頭上的打劫團伙,顯然是和翔幫有良好關係的,他們的行動也一定是被默許的,只不過他們行動之前,沒有預料到今天翔幫會有客人入住到這裡來。

雷德笑眯眯的拍了拍旁邊一個�的印第安人手裡那支還指著他槍,“既然是朋友,就把這收起來吧?”說回了西班牙語,既然他們已經相信他和翔幫的關係,那就不必炫耀那蹩腳的中文了。

“把槍放下吧!他是翔幫的兄弟。”那個有中亞血統的男人對他的同夥說。

大家聽後都瞭然的把槍放下,只有少數幾人仍有些戒備的盯著雷德看。

“黎淑雲。”清晰地報出自己的中文名,那個中亞男人笑著報上了自己名字,並友好的伸出右手。

雷德的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他不想說中文的來著,水平太差怕說多了會鬧笑話。他表面淡定的的握上那隻手,擺出外交家的溫和笑容說:“Red…Adam… de…Cadillac”

從結果來看,雷德和文森特都屬於能輕鬆融入環境,人緣很好的的那種人。不過,文森特那種比較傾向於自來熟,他比較沒架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