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老趙之亡）

回去的路上，建傑心急如焚，他擔心得不由打電話給風叔，問：“叔，現在趙叔怎麼樣？”

“他說胸痛，臉色青白，現在還躺著。”風叔的聲音聽起來很慌張，電話裡頭，還傳來老趙微弱的咳嗽聲。

“先打救護車吧，我馬上就到！”建傑心神不寧道。

“救護車正在趕來了。”

沒過多久，建傑便回到家，剛進門，就看見風叔焦慮萬分，他不知如何是好的等待著，想為痛苦的老趙做點什麼，卻有心無力。

“叔！”

“回來了？”

“回來了！”

來到近前，建傑就抓著老趙褶皺的手，急問道：“趙叔，你哪兒不舒服？”

此時的老趙，顯得虛弱無力，他一直都很要強，直到現在還硬撐道：“叔……叔沒事，咳咳，睡一會就好了。”

“我先送你去醫院看看！”老趙的臉色很差，這一次，建傑不再讓他任性，立即抱起他便往門口走去，而十字車剛好在這時候趕來。

醫院裡，老趙被推去急救室，建傑和風叔就等在外面，兩人心裡都沉重無比。建傑問：“叔，趙叔他怎麼倒下來了？”

建傑不問還好，他這麼一提，風叔就驚恐的回想痛心的一幕，過了一會才描述當時的情景。風叔說：早上，他正在晾衣服，突然就聽到‘噗’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摔倒下來，出來一看，就看見老趙倒在地上，他痛苦的呻吟著，說胸口很痛，還咳嗽著，咳出來的痰還有血絲……

聽著風叔的話，建傑心裡無比疼痛，彷彿摔倒的就是他，眼前總浮現老趙不小心倒下來的場景。

半個小時後，一個醫生從裡面走出來，建傑急忙上前問：“醫生，裡面的人怎麼樣？”

“他情況不太樂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知道結果。”醫生似乎很忙，他說完便做其他事了。

一旁的風叔，面無表情，見他情緒有點凌亂，建傑就安慰道：“叔，趙叔他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嚇著自己。”

“嗯，他不會有事的。”風叔喃喃道。

中午，陳文東打來一個電話，建傑跟他說了老趙的情況，很快的，陳文東便趕了過來，還帶來兩份便當。建傑接過來後，遞一份給風叔道：“叔，先吃點飯吧！”

風叔沒有什麼胃口，只喝了點水，似乎沒看到老趙好起來，他餓了也感覺不到一樣，總是放心不下。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轉到下午，一個醫生走過來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醫生，他情況怎麼樣？”建傑急忙問道。

醫生頓了一會，好像有些話不好說，便帶建傑先到他的辦公室。他的神秘，讓建傑越感到不安，不由再一次問：“醫生，請你快說吧，他情況還好嗎？”

辦公室裡，醫生拿著一份報告，他說的話，如丟過來的炸彈，嚇得建傑魂不守舍，迷迷糊糊的聽見醫生說：“病人得了肺癌，已經到晚期，患者的病情很不穩定，癌細胞隨時都會擴散……”

‘這怎麼可能？不會的。’這是建傑的第一反應，心裡不祥的預感，讓他驚恐的自問：‘趙叔會死嗎？’

明知事實就擺在眼前，但建傑依然不相信，也無法接受，對醫生仍抱著唯一的希望，問：“醫生，他還能好起來嗎？”

醫生的回答，似乎在宣判老趙的死刑，想讓建傑作好心理準備，他說：“現在只能用一些藥物減輕患者的病痛，你和身邊的人要注意，千萬不能對病人有任何刺激，讓他多保持樂觀的心態……”

離開醫生的辦公室，建傑走路如行屍走肉，風叔看見他時，不安的問道：“小建，醫生怎麼說？”

建傑沒有回應，陳文東也擔心問道：“建傑，趙叔他怎麼了？”

微微抬起頭，見兩人都無比擔憂的樣子，如果跟風叔說實情，他能接受得了嗎？建傑不知該怎麼回應，他心裡痛得難受，連悲傷的微笑都掩飾不出來。

“叔，我們先進去看看趙叔吧！”

見建傑有點不對勁，風叔不由拉住他，心裡更著急道：“小建，老趙他出什麼事了？”

建傑知道隱瞞不下去，他沉吟良久，最終還是說出了心裡的恐懼：“醫生說，趙叔得了肺癌，還能活一段時間。”

聽後，風叔完全呆滯，眼裡填滿了驚恐和悲觀，他一臉難以置信，喃喃細語道：“怎麼會……？”

怕風叔接受不了，建傑忙抓著他的手臂，不知如何安慰好：“叔，這事不能讓趙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