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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花從桌面上推給容愷一張紙。容愷起先沒接看,說了句煩著呢,可花花又把紙拿了起來,幾乎要貼到容愷的臉上。再然後我就看見容愷眼睛一亮,與此同時三十秒時間到,容愷清脆的聲音字正腔圓——

“理論聯絡實際,密切聯絡群眾,批評與自我批評。”

“回答正確。”

我幾乎要高興得跳起來,並不僅僅是我們答對了題,而是那種意料之外的驚喜。我說賽前花花怎麼問王八蛋要了紙和筆呢,原來他早就心心念要出一分力了。是的,他不是累贅,他可以出力,而且是很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力。

接下來的比賽真的有點夢幻,如果說容愷是神童,那花花就是神仙。雖然不知道這神仙在雲彩後面付出了多少辛勤汗水,可擺到檯面上的,就是所向披靡。最終我們和十五監打了個平手,並列第一名。

假模假式友誼握手的時候,劉迪的表情不算好,但也談不上多壞,趕不上週鋮強大的淡定,卻足夠風度。

“你們號兒挺有意思的。”跟我握手的時候,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口氣怎麼聽怎麼像剛看完耍猴的觀眾,我能說什麼呢,只好模稜兩可回了個:“謝謝。”

回到監舍,王八蛋給我們好一頓表揚,說根本沒想過我們能進決賽更別說第一,這下不光我們加分,二監在評優秀監區的時候也多了籌碼。我看得出來他是真高興,不光為自己。

王八蛋走後,就該小瘋子撒歡兒了,圍著花花可勁兒唸叨,我怎麼沒看出來呢,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啞巴你是個人才啊!說,你到底偷偷揹著我啃了多久的書?坦白從寬!智力的差距只能用笨法兒來補,沒旁的招兒。

花花被弄得樂也不是,怒也不是,那叫一個糾結。

到晚上,群眾們終於穩定了情緒,我才在活動室尋到了花花。彼時那傢伙正跟人下軍棋,眉頭緊蹙,表情凝重,彷彿那小小的地雷真能把他炸上天。

我耐心地等了十來分鐘,總算等到他扛了對方的軍棋。伸手呼嚕一把他的腦袋,給他嚇得猛然回過頭。

“是我啦,玩兒盡興沒?盡興了就跟哥走。”

花花想都沒想,果斷起身,完全無視背後那“人家很想報仇啊喂”的哀怨目光。

尋到個僻靜角落,那是給犯人看書用的學習桌,不過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