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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了岸的活魚,搖頭擺尾、痛苦不堪。

“大哥。”他低聲說了話:“你看,我其實是這個樣子的。我的慾望,只有這麼幹才能發洩掉。是不是和你想象的很不一樣?”

他抬了腳,也鬆了手,看手杖緩緩的歪下去:“想和我在一起,就要受我的作踐,就要讓我快樂。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我這樣的喜歡,你還要嗎?”

邁步走到程世騰面前,他輕輕踢了踢對方側枕著地面的腦袋:“嗯?”

程世騰沒理會他,單是費力的背過手,抓住手杖拔了出去。包金的杖尖上,染了一層淡淡的血色。

然後以手撐地翻成了仰面朝天,他齜牙咧嘴的坐起了身。雙手捧著腦袋鎮定了片刻,他抬頭望向了小鹿:“喜歡完了?”

神情痛苦的蹲了起來,他一點一點的往直了站:“你喜歡完了,該輪到我了吧?”

說完這話,他猛的一閉眼睛,僵了動作半天沒動。及至胸中一口氣慢慢的撥出來了,他才又活了過來:“他媽的,骨頭折了也沒這麼疼!”

然後他慢慢的向後退,一路退到了大床邊,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雙手抓著床單垂下頭,他咬牙又忍了半天的疼痛。感覺周身那種火燒火燎的痛意稍稍麻木一點了,他抬起頭望向小鹿,開口說道:“你不正常。”

小鹿笑了一下:“你可以直說我是個瘋子,我不會介意。”

程世騰沒接他的話,只自顧自的又說了一遍:“你不正常,很不正常。”

小鹿做了個饒有興味的等待姿態,要聽程世騰接下來還會發表什麼高論。然而程世騰定定的望著他,聲音平平的繼續說道:“你不正常,我有責任。”

眼睛盯著小鹿,他的神情痛苦而又莊重:“你是從小跟著我長大的,現在長成這樣兒,是我沒把你養好,我有責任。”

說完這話,他的心疼了一下。這一刻,他對小鹿幾乎是生出了父性——當年,一個幼稚殘忍的小父親,把更小的小鹿摧殘了。

很簡單的事實,很嚴重的後果,他花了很多年的時間,直到今天,才領悟了。他先前還以為小鹿只是懷恨,只是倔強。

程世騰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走回小鹿面前,開始穿衣服。

他身上的傷全是不見血的,穿戴整齊之後再梳梳頭髮,看著也就還和先前一樣。小鹿靠著桌邊半站半坐,一直是在悶聲不響的喝熱茶,心裡很平靜。

他感覺自己和程世騰之間的那筆爛帳,這一回就算是算清楚了。這是一筆感情賬,所以不大需要語言,也沒有明確的數字。程世騰所給他的那些難堪、屈辱、疼痛,如今被他一次全還了回去。程世騰一直像是聽不懂人話,但是這回,小鹿想,他應該是懂了。

小鹿又想原來這賬也並不是很難算,不必見血,不必殺人,不必聲聲淚字字啼。只要兩個人能有一瞬間的心意相通,這賬就結清楚了。

茶是平常的茉莉花茶,非常的燙也非常的香,喝得小鹿微微出了汗。喝下最後一口熱茶,他放下杯子,扭過頭時,正看到程世騰從衛生間中走出來,頭臉都收拾乾淨了,倒是依然丰神俊朗。

小鹿開口說了話:“我要走了。”

程世騰很艱難的走到了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走吧。”

小鹿邁步走向門口,在他伸手開門的一剎那間,程世騰又開了口:“夏天,我去看你。”

小鹿背對著他一搖頭,然後扭開暗鎖開啟房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小鹿下樓之後,迎面第一眼看到的,是武魁。

武魁很緊張的仰頭盯著他,身後站著幾名軍裝衛士,也都是剛剛趕過來的人馬。眼看小鹿從頭到腳一絲不亂,是個氣定神閒的模樣,武魁搓了搓手,同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師座,您這是??完事兒了?”

小鹿總感覺武魁說話不倫不類,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對著武魁一點頭,低聲答道:“完事兒了,咱們走。”

武魁見了他的平靜模樣,心中反倒有些發虛,懷疑小鹿是不聲不響的在樓上把程大少爺宰了,然而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能,因為小鹿身上此刻沒有殺氣。武魁活了二三十年,先是殺豬,後是殺人,對於“殺”這個字,他是有研究的。

出門坐上汽車,小鹿一言不發的回了趙公館。下車之前,他特地對武魁說道:“天還早,你回去坐不住,就自己出去找些樂子吧!玩的時候規矩點兒,別闖禍。”

武魁一直在悄悄的瞄著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