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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各色美人結下露水姻緣,李國明不過是其中之一,不算出眾。聽了他的要求,武魁摸著下巴想了想,沒想出什麼結果,於是摸著光頭繼續想。李國明看著他那個油光鋥亮的大腦袋,心中泛起一陣厭惡,暗罵:“看你那熊樣兒吧!”

武魁想到最後,敷衍了李國明幾句之後,並沒有做出實質的行動,因為他自認為不是個拉皮條的,而且以他的私心論,他覺得讓小鹿先玩著李國明,也不錯。這要是真又弄出了個何若龍二號,再把師座哄過去一宿幹一遍,那麼,他自己想著,師座未免太吃虧了。師座在這方面一吃虧,他感覺自己好像都跟著吃虧了。

武魁認為小鹿可以找男人,但是應該找些高階貨色,何若龍是個土匪出身,而在武魁眼中,土匪絕不比殺豬的更高明。所以何若龍死了也好,否則的話,他一想起何若龍和小鹿這一對怨偶,心裡就有點不平衡。心裡不平衡,吃喝嫖賭時就不會那麼愉快,而“愉快”二字,對於武魁來講,是很重要的。

武魁摸著大腦袋想了一通,末了就得出了這麼個結論。而這個結論出爐不久,高階貨色就當真駕到了——趙將軍。

趙將軍這一趟來東河子,本不是奔著小鹿來的——依著他的本意,他是要親自帶兵從東河子旁邊的縣城穿過去,直接進入河北。然而眼看自己距離東河子越來越近,他想起那一日自己和小鹿的種種胡作非為,胯下一杆長槍不由得起了騷動之意,人從綏遠剛剛出發,此槍便已經趁著夜色屢次突破褲衩封鎖,在被窩中露出頭了。

趙將軍先前曾經立志,再不親近小鹿,但是人這東西,總有個“好了瘡疤忘了痛”的毛病,現在他老人家周身健康如意,從頭到腳不疼不癢,唯有一杆肉槍時常作怪。想起小鹿對自己的那一番揉搓,趙將軍神魂一蕩,身不由己的半路拐彎,要來東河子檢閱隊伍了。

小鹿聽聞趙將軍要來,坐在師部裡沒言語。表面看來,這是好事,多少雜牌軍求著趙振聲蒞臨都不可得,這正是個上好的巴結機會。但是內中玄妙,只有小鹿自己心裡清楚。

太清楚了,清楚得簡直不必再多思量。小鹿在一把太師椅上正襟危坐,坐到最後起了身,他在屋子中央來回踱了一圈,又笑了一聲。這一聲笑得無情無緒,純粹的只是笑。

因為他發現情緒這東西其實也很多餘,要思考,只要理智就夠了;有慾望,只要發洩就夠了。傷春悲秋,長吁短嘆,不是男子漢的行為做派!

然後他走回太師椅前坐了下來,轉身從辦公桌上拿起了紙筆,開始提前開單子。

單子開完不過三天,趙將軍就到達東河子了。

程廷禮已經是很講究排場,但據小鹿看,在這一方面,趙將軍比程廷禮更走極端,似乎恨不得要恢復前朝規矩,讓部下們見了他都要下跪叩首。他要排場,小鹿就給他排場。趙將軍是坐汽車過來的,於是迎接他老人家的儀仗隊從東河子城內開始往外排,一直排出了好幾裡地。儀仗隊自然是要打扮漂亮的,比儀仗隊更漂亮的是軍樂隊。小鹿滿縣城的搜刮吹拉彈唱之士,臨時拼湊出了幾支軍樂隊,而這幫人既然全是人類,並且沒有奇形怪狀之徒,所以穿上軍裝之後,看著自然是形容整齊,也很拿得出手。

城外已是如此熱鬧了,城內也有節目,除了有士紳名流列隊歡迎之外,叢山還從縣中學和縣女中裡挑選了幾名伶俐俊秀的學生做代表,等到趙將軍一進城一下汽車,學生代表就會跑過去向趙將軍獻花。到時候趙將軍願意講話,就讓他講;不願意講,周遭眾人鼓掌歡呼一陣子也就罷了。

小鹿和叢山將一切都安排好了,趙將軍果然如約而至。小鹿趕到城外去迎接趙將軍的汽車隊伍,叢山留在城內做總排程。

趙將軍的汽車隊伍剛在遠方路上露了影子,小鹿身邊的軍樂隊就開始大鳴大放了,而且因為訓練無素,還不是好鳴放,是轟然爆發出一波巨響,震得小鹿都一哆嗦。及至領頭的汽車緩緩開到小鹿面前了,站立在車門踏板上的衛兵跳下來分列左右,車窗隨之開了,露出了趙將軍的威嚴面孔。

在震天撼地的軍樂聲中,小鹿站在車門外,對著趙將軍一立正一敬禮,同時問候了一句。趙將軍被軍樂震得什麼都聽不見了,就看他的薄嘴唇一張一合在動,便暫時卸下威嚴面具,皺著眉毛向外一伸腦袋:“什麼?!”

小鹿一抬手,後方軍樂戛然而止。

然後雙手下垂緊貼了軍褲兩側,他對著趙將軍深深一躬,隔著敞開著的車窗,他在趙將軍耳邊低而清楚的說道:“子蘋向將軍問安。”

趙將軍今天也是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