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花七被姐姐罵了個狗血淋頭,突然默默地想流淚。
這年頭真的比不上從前了,黑社會這份工作真的是越來越不好乾!不光警察叔叔喜歡沒事找事逗你玩,就連醫生姐姐也喜歡以欺負你為人生樂趣!瞧瞧,您瞧瞧,您瞧瞧人家那位姐姐,只見她,眉一挑,眼一橫,話一句,於是,黑道上響噹噹的和聯社老二,便只敢耷拉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出的任人蹂躪,真他媽比孫子都乖!我KAO!
等人罵完了,氣出順了,醫生姐姐終於想起床上還躺了個病人,慢悠悠地宛若閒亭信步般地走進來幫我檢查身體。
“醫生,我的骨頭沒斷吧?!”出於對自己身體的關心,我努力的從喉嚨裡擠出這麼幾個字,希望得到姐姐的確切的答案。
“骨頭沒斷?”姐姐裂嘴一笑,一口白牙在日光燈的映照下發出奪目的光芒,看的我全身直起雞皮疙瘩小心肝撲通通的直跳。“小朋友,你以為你是豆腐做的一碰就碎,還是阿米巴原生蟲開水一燙就見上帝?!這全都是皮外傷,懂什麼叫皮外傷嗎?不過話說回來,小朋友,你這傷是誰揍的,能介紹我認識不?把人打成這樣還不傷筋骨,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我只是想知道我骨頭有沒有斷。您只要回答我斷了或者沒有就好。怎麼說了那麼一大堆。而且,大部分還是在誇獎那個揍我的人手法有多麼多麼的好,同時,兩眼發光,一臉羨慕神往的表情。您這也太傷我心了吧!我可是被揍的那個!我算是徹底明白了為啥現在男的不想結婚了,試想女人如果都像這位姐姐一樣,有誰敢娶?!
第二天,我包的像個粽子去笑意樓的貴賓包廂見泰國佬。做為一個誠實的人,我從來都不喜歡裝英雄。我認為男人也是人,如果痛,就一定要表現出來。你不表現出來,人家怎麼知道你痛?!但花七的看法卻是:十三少,您這是想裝可憐,博取同情吧!
花七錯了,我博取到的絕對不是同情!
泰國佬的頭頭,一個長度和寬度基本相等的黑灰色的球裝物體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是山掃,林真摸交任住樂?!”
林真摸交任住樂?!我努力思考這句發音詭異的問候,三秒鐘後,理解完畢的我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升!你他媽才叫人給煮了!老子又不是螃蟹!不會說中文就不要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白痴!
“班漢哥可真會開玩笑,我這傷是'跌'的,懂不,是'跌'不是'煮'!”
肉丸子察言觀色,看出我不爽他的發音,馬上讓站在他身後一臉悶笑的翻譯上場。
“十三少,咱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到這來,是想和你一起求財的。”
“求財?求什麼財?”
繃帶纏的太緊了,我半邊身體全麻了,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從椅子上掉下來。
我歪脖子,扭腰,眼睛半眯。
肉丸子立馬使了個眼色,他身後的小弟扔了包東西到桌子上。
我也使眼色,示意花七把東西給我遞過來,可花七這蠢材竟然只顧瞅那東西,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眉毛又一皺,衝著他使勁睜眼,他還是看著那東西,不睬我。
無奈之下,我只好響應毛爺爺的號召: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於是,我伸出手,使勁地撈啊撈啊撈啊撈,然後,硬是沒撈著!我不由恨的牙癢癢。但幸運的是,可能因為我手在那東西上面晃來晃去,花七的注意力終於被我吸引過來,他這才走上前拿了那包東西遞到我手裡。同時,小臉綠的就像那秋天的菠菜。我有點生氣,你丫什麼意思啊,你丫那叫什麼表情啊,狗還不嫌家貧呢,你怎麼能嫌你親愛的老大丟人!還有,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親愛的老大用手撈那麼半天?!這種場合不是應該小弟主動上前幫著拿過來的嗎?!靠,還虧我給了你那麼多的眼神提示!花七,你個蠢材,鄙視你!
當然,憤怒沒有影響我的智商,對手裡的白色粉末,我採用了中醫望聞問切的觀察方法,甚至還嚐了點,然後不動聲色的放下。坦白的說,從成色看,比越南佬的那批要好。
“您的意思是,想和和聯社做粉的生意?!”
“沒錯!”肉丸子考慮了半天,最後從翻譯嘴裡嘣出兩字。自從和越南佬崩了後,想搭上和聯社這條船的,他不是第一個。
我笑了一笑,把粉重新扔回桌上,“對不起,班汗哥,我拒絕!”
“十三少,價錢方面,我們可以再商量!”泰國佬以為我是以退為進,於是直接讓把翻譯把價格和越南佬打平。我心算了一下,如果按這個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