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的要求,我們離開了那個被紅白之物糟蹋的像屠宰場的房間,然後,另一間貴賓廳裡,我們平靜的等待依然在洗手間內抱著馬桶做親密接觸花七回來一起用餐。
傷腦筋啊,我坐沙發上拿著鏡子左照右照,臉上,方才被濺到雙色液體已經乾涸,無論如何擦拭,總是或多或少的留下淡淡的印記,有點噁心。沒有熱帶魚可以看的陳啟,百無聊賴的玩起牆角被當成裝飾品擺放的鋼琴,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淡淡地映在他的臉上,膚色呈現出一種幾乎透明的白晳,而極濃密的睫毛下,眼波溫柔,流轉間,明豔不可方物。這個人,這個妖孽中的妖孽,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插上雙羽毛翅膀,不用PS,完全就可以COS天使。
“胖大叔是被冤枉的!”我打斷他的演奏,貝多芬貝大叔的《致愛麗絲》,目前這種情況下,聽起來有點滑稽。怕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又趕緊解釋了一遍,“我是說,周晨是被冤枉的,古話說的好:相由心生,據我的觀察,那位胖叔叔,就算借他十個膽,怕是也不敢動你家老三,陳少!”
“十三少,貓有九條命,”陳啟溫溫柔柔地對我說,溫溫柔柔地對我笑,方才那麼近距離的爆頭,沒有在他身上任何留下一點痕跡,整個人看上去依然是那麼幹淨清爽,“可是,好奇心殺死貓。”
“我不是貓,我比貓命大!”我整個人擺出個大字,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做壞事沒人知道,就像漂亮小姑娘穿上新衣服卻把自己鎖在家裡一樣,錦衣夜行無人喝彩是很痛苦的!”
“十三少,聽你的口氣,我是不是可不可以這樣認為:你在懷疑我冤枉周晨?”陳小九溫溫柔柔地鬱悶,溫溫柔柔地嘆氣,溫溫柔柔地啃蘋果“或者說,你覺得是我殺了我家老三?!”
做賊心虛啊,這是典型做賊心虛,我還沒說什麼呢,這位同志就露出了他的小狐狸尾巴,“我說陳少,我說什麼了?我可什麼都沒說啊!不帶這麼冤枉人的啊!”
“冤枉?我才冤枉呢!”陳小九溫潤如玉的臉突然扭成了個小苦瓜,“雖然有很多人懷疑,真正殺害我家老三的那個人是我,可是,我可以對天發誓,真的不是我!”
“你騙人!”我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我沒有!”陳小九用被拋棄小狗一般可憐的眼光看著我,“真的沒有!我承認周晨只是把我家老三暴打了一頓,真正把我家老三打的我都認不出來的不是他,可那人真的不是我啊!”
“那是誰?!”
“他是……他是……他是……”
我承認我是越來越像花七,當得知有八卦可聽之時,我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興奮起來,猛然間地從沙發上坐起,兩眼放光。而陳小九顯然沒有準備好,被我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瞪,嚇得竟然倒退幾步,忘記自己要說什麼,呆呆地看著我。
“是誰?那個把你家老三打成抹布的到底是誰?”
“是……是……是……是我家……我家……老七”好半天,陳小九才緩過勁來,手裡抓了個啃了一口的蘋果,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陳家老七,我努力在記憶裡搜尋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就為一繼續人的位子,你家老七就把你家老三給做了?”
“沒錯!”陳小九悲痛的點頭,“家門不幸,讓十三少您見笑了!”
“那他現在在那裡,他殺了老三,你就這樣放過他?!”我告訴我自己,我不是在煽風點火,我只是在替天行道。
“當然不能這樣放過他,”陳小九用力咬下一塊蘋果,“前天晚上,我也把他打成了一塊抹布,一塊比我們家老三還抹布的抹布!”
“乾的好,陳小九,我相信,你家老三在九泉之下感謝你的!祖國人民會感謝你的!”
“其實……那個……其實……那個我不是為了我家老三報仇才打死老七的!”
“那你是為了什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陳小九是嫡出,陳小七是庶出,在爭繼承權這一塊,陳小七完全不是陳小九的對手,陳小九也完全沒有必要拿陳小七開刀。
“為了……為了……”猶豫再三,陳小九小心翼翼的說,“為了殺人滅口!因為,老七殺老三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他的那個人是我!”
一瞬間,我目瞪口呆!
八卦,好大一個八卦,好大一個驚世駭俗驚天動地驚濤駭浪的集愛恨情仇陰謀詭計悲情狗血於一體的八卦啊!十部八點檔加進來都它一半精彩,果然生活比藝術更精彩啊!
“那他有沒有什麼遺言?我是說,你送你家老三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