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睜著眼說瞎話這點,他比我強。可就這麼個圓滑人物,怎麼會想起來和陳家鬧翻呢?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隱情?
“承道上兄弟看的起,勉強混口飯吃!”我皮笑肉不笑,花七沒有來救我,還坐在沙發上激動,倒是陳啟笑眯眯的走過來陪我,好像準備加入我們談話。於是,原本在周晨身後的範少俊見陳啟過來,不著痕跡的動身,將周晨擋在身後,結果,我們三人站成了個三角形,範少俊和陳啟面對面站著,我則站在他們身側處於頂角的位置。然後,我,和聯社的趙墨,做為雲南毒品走私販毒家族矛盾調解委員會的主要負責人,開始為如何做一個簡單明瞭直接的開場白而認真的頭痛。
“九哥,您到了啊!”胖叔叔主動示好,笑容諂媚,而他身前範先生卻仍然是那一臉不溫不火的笑容,很謙卑,很恭敬,很自信。
“您長我一輩,叫我陳九就好。”陳啟又是一笑,鼻子微微皺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像顆清清涼涼的薄荷糖。只是,當他的手不經意間滑落到腰間時,範先生的笑容一瞬間凝固,整個人像是一張拉滿的弓,一觸即發。對於這種明顯是緊張過度的反應,我有些輕視,誰不知道笑意社是合聯社的地盤,誰不知道在和聯社的地盤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赤著手空著拳!我敢拿我的腦袋打賭,現在陳小九的身上別說是槍,估計是連鑰匙都沒一把。不過,一想到這槍,我未免又有些哀怨。來之前,花七也不知道是抽什麼瘋,無論我如何掙扎,硬是以安全第一為理由,強行在我身上塞了一把槍,硬邦邦的頂的我腰上,估計晚上脫了衣服肯定能看到一片青紫。
“九哥,有道是冤家豈解不豈結,您大人大量,只要您肯放我一馬,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看來胖叔叔真的是被逼到絕路上了,對著一兒子輩的人物聲淚俱下淚流滿面。我知道此刻我應該幫他說點什麼好聽的,可是我看著他那張臉,我實在是噁心的說不出口。
“那個,不是讓您叫我陳九的嘛,什麼九哥,我才沒那麼老!”陳小九很鬱悶的抓頭髮,這個動作,配上他那張因為生氣五官移位擠到一塊的皺巴巴的小臉,我拼命忍住衝上去揉他腦袋上烏黑油亮小長毛的衝動。您說您一三十出頭的叔叔級人物,怎麼能這麼可愛呢?!這不是擺明了讓人想欺負您嗎?嗯?!而站在他對面的範先生,經過仔細觀察後,似乎也覺得自己的緊張是多餘的。而後,經陳小九這麼一鬱悶,是會心一笑,整個人都松洩下來。我見時機已到,立馬用眼神示意花七過來,快點透過正式外交途徑把眼前這場鬧劇給解決了。不然,再這麼下去,沒準這位範先生都想摸摸陳小九的腦袋。可就在我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陳小九,那個笑起來甜蜜又可愛的陳小九,用他的左手,以一種非常熟練,好像和我排練過很多次的的手法,從我的腰上把花七硬塞給我的槍掏出來,頂在腦袋已經反映過來可是動作卻慢了半拍的範先生的下巴上,輕輕的,開了一槍。然後,在少了上半個腦袋的屍體還沒有倒下去之前,陳小九已經繞到了胖叔叔的面前,這次,子彈是從正面進入大腦,所以胖叔叔的腦袋是橫向被破壞的。
在這場全過程不足七秒種的謀殺中,我覺得最倒黴的那和個是我,由於距離實在是過近,我全身上下皆籠罩在大量紅白相間的液體的噴射範圍之內。甚至,我的嘴巴里,也有了奇怪的味道。我用力吐了兩口唾沫,努力不去向跑到我嘴裡的是什麼東西,免得等會吃不下中飯。而坐在不遠處的花七,已經由一臉花痴,變成了一臉白痴。“喂,花七,”我蹲下來研究範先生的遺體,瞧這槍開的,真他媽是:穩、準、狠。“還不趕快過來和你偶像來張合影,這可是最後的機會!”老天保佑,我的聲音總算讓花七回魂,當他的飄忽的視線最終聚焦在範先生不太完整的腦袋上時,只聽他一聲慘叫捂著嘴巴奪門而出!可是,就在他找洗手間大吐特吐之前,他竟然還不忘指責陳小九的背信棄義。“陳啟,你答應過我的,讓我握完手再動手的,你個騙子!”而被指責的陳小九,很明顯日子也很不好過,扔了槍,坐在沙發上,抱著腦袋,小臉皺成一團可憐兮兮的看著我,“趙墨,我們能不能先換個地方啊,我暈血!”
第 42 章
作者有話要說:遲了點;因為加班;汗 42
溫柔婉約、擅解人意、我見猶憐,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可是我相信,一千個人會用一千個同樣的、美好的、代表各種優良品德的詞來形容眼前這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見人愛的陳家老九,如果他沒有看見五分鐘前那場屠殺的話。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