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寒,他結結巴巴的問:“你想說什麼?”
“梁睿,她這樣多久了?”
“確診是最近2個月的事情,可大概是半年前她就有感覺了,你也知道她好強,誰勸都不聽,直到有一天痛的受不了了,才去了醫院。”
“她從一開始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為什麼不治,你為什麼不勸她治,她不是對你言聽計從嗎?”
梁睿苦笑:“你太高看我了,她怎麼會聽我的?她從來都是一個人,身邊沒有親人,整天在商場上爾虞我詐,周圍一圈兒全是虎狼,稍不留意就會給吃的不剩骨頭渣子,你說她能向誰示弱?趙魏,以前我覺得她是無所不能的,但是看著她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才知道她也是柔體凡胎,也是一個嬌弱的女人。”
梁睿說到這裡已經說不下去了,他絲毫不顧惜一身阿瑪尼的高階行頭,蹲在花壇的角落裡雙手捂著臉嗚嗚哭起來,趙魏本來想諷他兩句,可是他的嗓子被什麼堵著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好吧,其實他也想哭!
梁睿哭了一會兒,抬起沾著鼻涕的臉,摸出紙巾狠狠摁了,繼續說:“醫生建議手術,把左乳和病灶一起切除了,她怎麼也不肯,說什麼本來就是個該死的人,頂著殘缺的身軀痛苦的活個十年八年,還不如早死早託生。趙魏,你勸勸她,讓她手術吧,醫生說病灶都已經擴散在腋下的淋巴結裡,再不做就來不及了!”
趙魏長久的看著梁睿,遲疑的問:“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她?怕她死了你沒好處撈?”
梁睿抬起臉,明明一臉鼻涕眼淚的慫樣兒,可是眼神兒特正義,就像個受到侮辱的楨潔烈婦:“趙魏,她對我遠比你想的要好,知道自己的病情後,她就把名下的一間小公司已經轉給我,她說我陪了她這麼久不能虧待我,我***好歹也是身家近千萬的老闆了,可是我還留在她身邊,為什麼呀,你說為什麼?”
趙魏忽然覺得有點蛋軟,他有些不敢看梁睿,似乎在重複他:“為什麼呀?”
“因為我***愛她!很可笑對吧,她比我媽小不了幾歲,還有一個和我一邊兒大的兒子。我大學畢業那會兒只是她公司的小員工,第一次看見她是在年會上,她穿著黑色的PRADA小禮服講話,高貴優雅迷人風趣,可是我寧可喜歡穿球鞋牛仔褲的小蘿莉也不喜歡穿PRADA的女王,我代表新員工講話,磕磕巴巴出了一身汗,講完了抬頭,看見她看我,美麗的眼睛沉靜的像深潭。一開始我是真不願意,我一男人一碩士生給一個老女人包養我沒臉,我總想著能早早的離開她,帶著錢回我南方的老家娶妻生子徹底和她斷了,可真有一天她放我走了,我發現我腿已經長她身上了,我離不開她!”
梁睿的話磕磕絆絆凌亂不堪,但是趙魏已經不用聽他說什麼,憑著男人對男人的直覺,他知道梁睿沒有說謊。
真可笑,竟然還真的愛上了,一會兒要去恭喜簡丹,她魅力不減當年,依然是20多年前風靡軍區大院兒的一隻卡薩布蘭卡。
趙魏點上一支菸,塞給梁睿:“吶,給你,看你那個慫樣兒,不就愛上一個比自己大的女人嗎?就你這號兒她也能看上?|”
“她當然看不上,我有什麼呀?青春?年輕的柔體?趙魏,你覺不覺得我長得像你爸?”
“咳咳。”趙魏給煙嗆著了,他眯縫著眼睛把梁睿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他偏頭淬了一口:“梁睿,你找打不是?趙思成再不是個東西你也比不上他一根屌毛兒。”
梁睿苦笑一聲:“趙魏,我承認他趙大少風度翩翩名滿京華,但是我起碼比他專情,比他有人情味兒。你甭瞪我,他先是摘下軍區大院的卡薩布蘭卡,後又離婚娶了當紅影視女明星,現在又和著名女主播劈腿,真是越老越風流呀。”
“梁睿,你想證明什麼,就是比他強?我告訴你,雖然我和趙思成不對付,但不代表阿狗阿貓都可以在我面前對他指手畫腳,我這人護短,要是趙思成當著我面兒說你和簡丹那啥我也不讓,所以甭跟我廢話,我***和你說話真費勁,唧唧哇哇老半天一句重點都沒有說到。簡丹的病情我基本瞭解了,她就是不想動手術,你說,怎麼才能叫她動手術?”
“這個當然要看你了,現在你才是她唯一在乎的人。”
“我?”趙魏手指頭指著自己的鼻子尖兒,“梁睿你沒病吧,她討厭我都來不及,雖然我是她生的,但是我敢肯定她恨不得從來就沒生過我。”
“趙魏你還渾?你知不知道她為你做了多少事?先不說她怎麼賣股份盤公司給你準備下過兩輩子的錢,就你現在能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