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奇怪得很。
小時候的我特淘,一天到晚放了課就跟朋友混在外面玩,每天回家都老老晚。回家吃晚飯的時候老孃總歸要罵我幾句,我就陪著笑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許之杭和我們一起吃晚飯,不過一直不怎麼搭理我,於是我也不搭理他。許之杭總是很禮貌,我娘有時氣得狠了抄起雞毛撣子打我的時候總是嚷嚷著叫我跟杭杭哥好好學學,小時候的仇視就是這麼來的。
爹孃出去的時候總是叫許之杭帶著我,許之杭應下來以後就把我帶到他家,然後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我那時候估摸著除非是我把房子炸了,否則他能少說一句話就少說一句話。
不過後來慢慢就好了,一個人悶得久了就會想去招惹別人。更何況許之杭對我說話從來都是溫和的,沒有說過一句重話。
在我連續打了他家的碗三隻報廢電腦一臺以及差點燒了他家廚房以後,我和他的關係終於有了長足的改善。
許之杭總算是會嚴肅著板著臉看我了。
反正我當時是挺高興的,嘿,這小子總算是會用別的態度對我了。
直到後來想想當時的事,嘿,我就是一個大傻冒。
乾魚是初中就和我一個學校的哥們,那時候正值中二病的年紀。更何況作為一個男人,哪有不靠拳頭來證明自己的道理。為什麼打架的原因已經記不大清了,只記得當時身上掛的彩多到都不敢回家的地步,於是在家門口徘徊了許久,最終“蹬蹬蹬”跑到樓下去敲許之杭的門。
許之杭倒是沒過一會就開啟了門,看到我這個樣子,一句話都沒說,只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砰”地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我當時就急了,也不顧樓上是不是聽得到,就用腳去踹,“咚咚咚”的聲音震得樓道的牆灰都往下落。
許之杭這回是更快速地開了門,簡單粗暴地一把拎起我就往門裡一甩。
我當時要是知道有比孃親抄著雞毛撣子更可怕的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