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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原主人章廷琨,就老拿著這個開他的玩笑,說章廷琨對著這張畫好幾年也沒見怎麼著,偏他就一副被迷住了的樣子,大約是要跟畫上的女人拜堂了。

既然得知了章廷琨不大回鄉,馮硯棠不免又問起他的那個大堂哥來,章廷琨笑道:“其實我們倆一般也不大說得上話,他大我太多,生性又刻板。我小時候啊,看見他就想躲!”馮硯棠便問他為什麼排行靠前,年齡卻跟章司令差那麼多,章廷琨說:“男孩子不好養活。我跟我大哥之間,本來隔著好幾個兄弟,可惜都夭折了。我沒出生之前,他是家裡的獨苗,被一大家子人慣得不像話,可是個真真的大少爺!等我出世了,底下慢慢的又添了幾個男孩子,這才不顯得他那麼尊貴了。不過按我們家曾祖父的說法,究竟他是長房長子,我們兄弟幾個,誰也不能越過他的次序去,所以處處還是要以他為先,我小時還為此耿耿於懷了好一陣子呢!”馮硯棠聞言便笑了,章廷琨被開啟了話匣子,便又接著講了起來:“我那大哥,可是個妙人!我的第一任嫂子,的確可以當得上賢良淑德四字,只可惜——咳!只可惜沒福氣咯。後來剛有訊息他要調回X市帶兵,他家老太爺就琢磨著趁機給他弄個填房,當時已經敲定了人選:那女孩子沒讀過書,不過年輕漂亮,其父與老太爺同年又是同鄉,在當地頗有權勢,那媒人一走動,雙方家長都大為滿意。誰知大哥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剷除舊勢力,鏟來鏟去,鏟到了他那準親家公的頭上,親事掰了不說,章家也被他弄得顏面掃地。老太爺當年氣得吹鬍子瞪眼,差點也要跟他斷絕關係,大哥自己卻根本不當回事,老太爺也沒了辦法,這件事只好又被耽誤了下來。”章廷琨說的眉飛色舞,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嚨,又接著講起來:“其實我那大哥,桃花倒是不斷的。他因為仗打得好,數年之間,領章的花頭嗖嗖的加重——我們章氏祖祠裡,歷代雖不乏高官,卻還沒出過他這樣的大官呢。再加上模樣不錯,額外得了不少家有待嫁之女的長官青眼。前幾年有個閣老,想要為他介紹一位名門閨秀,可是大哥這個人呢,只要賢妻,不求嫁妝,打聽了一下那位女士的名聲,知道不是個可以持家的,一口就給推了,弄得那閣老也頗下不來臺。要我說,大哥就是性格太硬,屢屢得罪人,不然也不至於遠戍西北了。不過話說回來,

以他那脾氣,沒準戍邊倒是個極好的選擇呢。”

馮硯棠聞言不禁嘆了一口氣,接道:“沒錯,他的脾氣是夠大的,說話又直,從來不顧惜別人的想法,更不用說向人示弱——”說到這裡忽覺失言,便掩飾道:“不過我這也是道聽途說,究竟是沒有親眼見過他。”

“原來他的脾氣已經臭到聞名衙門內外了麼?”章廷琨倒是沒聽出來紕漏:“他那人,究竟是頤指氣使慣了,從來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只要覺得這件事是為你好,就一定要你按他的意思辦。我還在家時就說過他:人至察則無徒,不過想來他也沒聽進去。”

楚桐也接道:“你大哥究竟是在戰場上廝殺了這麼多年,心腸硬也是難免。 不過依我說,現在的局勢這麼不穩定,他的轄區那麼遠,或不至於牽扯到戰局中間來,所以倒可算是件好事。”

馮硯棠微微的點了點頭。章廷琨卻說:“你太不瞭解我大哥的性格了。就算他的轄區遠,你以為他就肯龜縮偏安於一隅?需知抗戰是整個中華民族的事情,身為軍人,無論處於何種境地,豈能因小我而忘大義,坐視民族於水火?我可以打賭,大哥是肯定會上戰場的。”

他這麼一說,另外兩個人都現出了擔憂的神色,馮硯棠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前——那裡用絲繩吊著一枚藍寶石戒指——楚桐則是問道:“這麼說,你也要上戰場?”章廷琨點點頭說:“那是必然的。”楚桐張了張嘴,是想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章廷琨安慰他道:“你放心,其實以我的級別,危險係數要比普通士兵小很多了,至於我大哥,那就更不必擔心了,他畢竟身為司令,相對更安全一些。”

楚桐道:“話是這麼說,可是——”章廷琨笑道:“當兵就是這麼著,誰又想死?不過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也不會畏死。”楚桐脫口而出:“不准你說這個話!你給我好好的活著!”想了想又說:“你連個老婆都沒有呢,要是犧牲了多虧啊!”章廷琨一愣,哈哈的笑了起來。

楚桐自覺失態,便又說道:“我瞧著上面根本就沒有做好抗戰的準備,天天嚷嚷著國聯國聯,可國聯又能管什麼用?租界內也不見增兵,中日實力相差這麼遠,這要是打起來,真讓人心裡沒底。”

馮硯棠聽他們說到打仗,便說道:“仲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