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老花你錢我不踏實。”
“得了吧你!”伸手就掐那小子的腦袋瓜,“就你還能不踏實?早把我兜裡的錢看成自個兒的了吧?”
“靠!!胡說八道!你這是人生攻擊!這麼沒骨氣的事兒我也能做的出來?大不了老子欠著你今後一塊兒還。”原則性問題哪能馬虎,氣急敗壞地把腦袋往邊上挪。
撲哧笑出聲來,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較真起來了,“行了,逗你呢,咱倆的帳早算不清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呀?”
第二天就跑了商場,蘇賢跟場子裡逛了一圈,最後看上一件黑底的外套,可姓程的小子愣說他穿黑的不合適,蘇賢能聽這小子的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身上套,站在鏡子跟前擺了倆pose。
最後還是拗不過這小子,安朔往櫃檯上一站,掏了錢,“小姐,拿兩件這一款的。”
蘇賢側著腦袋,“靠,要倆件幹什麼?”
“因為有倆人。”程大少乾脆利落地答。
“什麼?”蘇賢倆眼珠子咕溜一轉,明白過來,“我靠!你小子不是想跟我買一件一模一樣的吧?你也忒沒個性了你!憑什麼呀你?”
“不憑什麼,就憑是我付的錢。”
“操!!不講理!”
付完現錢,程大少就讓蘇賢把衣服給套上,自己也把身上的那件換了,也不忙著回去,拽著蘇賢的胳膊就朝商場樓上跑。
蘇小無賴跟著後頭,總覺得怪彆扭的,掐著程安朔的手心,“靠!你他媽給我停下!人家小情侶才穿這樣一模一樣的衣服上街,咱們這算什麼呀?多彆扭!”
“喲,你臉皮什麼時候變那麼薄了?”伸手就掐那小子凍得發紅的小鼻子,“放心,這兒沒人那麼無聊猜忌咱倆的關係。”
“靠!”蘇賢那眼睛立馬就瞪得就跟電燈泡似的又大又亮,笑眯眯地湊到安朔跟前,“那你說咱倆現在算什麼關係呀?”
“你剛自個兒不是招供了?”
“操!我他媽是要你說!!”
程大少望著那小子黑漆漆的眼珠子,頓了半秒,滿臉嚴肅,蘇小無賴仰著腦袋就等這小子發話呢。
熟料,等了半天——“你踩著我腳了。”
蘇賢當場就沒摔趴下,這小子一到關鍵時刻就想著法子拐彎抹角,氣得呼哧呼哧,“靠!王八蛋!我踩死你!!”
你追我趕地折騰到電器櫃檯,蘇賢滿頭大汗地坐在樓梯口喘著熱氣兒。程大少站在櫃檯跟前磨蹭了好一會兒,等了半天才提著個袋子回來,“喂,給你的,拿好了。”
“什麼呀?”
“你不是夜裡頭嫌冷睡不著嘛?”把東西遞過去給那小子,蘇賢邊走邊往兜裡瞅,忽然就樂呵上了,“嘿嘿……電熱毯呀?你怎麼知道我晚上睡不著呀?”
“就你這麼點芝麻綠豆的事兒,我哪樣不知道?”
把東西懷揣在胸口,心裡頭暖洋洋地開了花,蘇賢忽然在那小子耳朵根上啾了一口,“嗷!你一特務!”
走出商場的時候,倆小夥子的手心裡拽著對方的手,元旦前夕的大馬路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到處洋溢著過新年的氣氛。
北風吹著光禿禿的枝頭,然而寒氣卻隔著厚厚的外套,怎麼也沒法侵襲,
——不是不溫暖的。
轉眼就到了元旦,天氣依然那麼冷,但所有人的情緒都是那麼高漲。班裡除夕夜聚在了一塊兒搞聯歡,沈大美女的主意,人家到底是外聯部的大幹部,什麼程式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節目一個接著一個演,先是張昊上臺秀了整套中國功夫,臺下兄弟們全看得目瞪口呆,底下要數王超最愛起鬨,當場一挽袖子管就衝上臺去要跟人單挑獨鬥來個餘興節目,張昊一不留神沒掌握好力度,就把那小子給踹地上了,笑話不斷;小丁牛仁演了一段相聲,蘇賢在底下笑得前仰後合,愣是把邊上坐著的程安朔給擠到椅子邊上,就差推下地了。
晚會剛過了一半,沈靜忽然神秘兮兮地搬出一個小箱子,據說是抽籤用的,一會兒男生都得上臺來摸張籤,摸著誰的就得跟對方跳舞,底下頓時噓聲一片——這抽籤就像變相配對,大家心裡頭一算計,班裡男生比女生多出四個來,那箱子裡頭準有兩張簽上寫的是男生的名,真要萬一摸著個男的,多可笑啊?可規則還是無論你摸到誰要是不跟人家跳舞那就得罰給人家唱首情歌,多損啊這招?
蘇賢輪上去抽籤,捏著手裡那籤滿頭大汗,神秘兮兮地撕開一條縫,臉色忽然一變,鬼哭狼嚎地叫了一聲,“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