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青對此抱有懷疑態度。不過,過分打擊善良同志的自信心說到底也是不道德的事情,江遠青就轉移了話題,開始幫方暮歸修改簡歷,刷選企業。
“你明天有面試?”
“嗯。”
“西服呢?”
“掛著呢。”
方暮歸嘴裡的掛著,十有□是褲子外套揉在一起,隨便掛了個壁鉤算完事。江遠青找了一圈,果然在浴室的門口看見了那套身經百戰的西服,不禁頭大。“你真打算穿這身梅乾菜去面試啊?”
“那不然呢?再幹起碼它還是套菜啊。想當年我也是花了一千大洋買來的名牌。”
“對,它的牌子就叫‘名牌’吧。”江遠青笑了出來。
“滾!不要質疑鄙人的鑑賞力!”方暮歸怒吼。
“我說,你明天別穿這件了,拿去幹洗,順便熨一下。反正對方沒有要求一定著正裝,你穿得稍微正式一
點就行了。”
“隨便啊。”方暮歸連頭都沒抬,“反正哪一次我出門的穿戴不是你點過頭才敢走出去的。”
江遠青翻開方暮歸的衣櫥,幫他挑衣服,順便幫他把穿過的和乾淨的衣服一一分開放好。
“我渴了,你下樓幫我買瓶飲料吧。順便把你的西服拿去幹洗了,別整天宅在家裡,都長蘑菇了。”江遠青將錢包遞給方暮歸。
方暮歸放下電腦,應了聲接過錢包,就換鞋出門了。從乾洗店出來,他順道在報刊亭買了瓶礦泉水。江遠青其實不大喝飲料。
這樣的相處方式已經有一個月了。開始時,方暮歸大概還會不好意思,但後來完全沒了意見。只要看著江遠青的臉,似乎就不想將拒絕說出口。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或者是恥辱。雖然他仍沒有找到工作,雖然他的一半房租都是江遠青在用各種名義在墊付分擔。難不成自己真有當小白臉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