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遠,如果回那兒做的話,一個來回起碼需要三個多小時,所以我就在醫院食堂幫釗曜買了粥吃。
就在喂釗曜吃粥的時候,他有幾次好像有話要跟我說,但是每次都沒說出來。而因為他斷了兩根肋骨,一說話會更疼,所以我也不敢讓他多說話。直到一碗粥吃了一小半,他表示可以了,我把粥碗拿去洗了回來,看見他又一次欲言又止。我體貼他的心思,琢磨著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擔心你的新公司那邊?”
他才長長一嘆:“是!剛開業沒多久,啥都還亂著,就出了……這事。”
“那我能做些什麼?”我馬上追問。
他沒回答我,反而問我一聲:“你先告訴我,你已經守著我幾天了?你的工作怎麼辦?”
“我的工作……”我故作輕鬆,“我們公司裁員,在年前已經把我裁掉了,這會兒我正找工作呢!”
“啊?”
他驚訝地一聲,可能牽扯到了痛處,立刻齜牙咧嘴的起來,我趕緊站起身來。
“你慢慢說,身上有傷呢!”
可能看出了我的心疼,他開心地笑了一下。
“那你……為什麼沒告訴我?”
“我……”我語塞。稍停了一下,反問他一句,“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是不是……該告訴你老婆一聲?”
他皺皺眉,雖然我沒有正面回答,他大概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去歐洲旅行去了,就算告訴她,她也未必會趕回來。”他說,冷冷淡淡的。不過他很快又換回溫和的臉色看著我,“你不要在意她怎麼看,我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
我笑一笑低下頭,躲避他的目光。不能否認,他老婆當然是一個原因,但是我之所以不敢像從前那樣跟他聯絡得太緊密,司徒啟的忌諱是更大的原因。
而聰明如他,立刻就明白了。
“你……為他哭的那個人,你們又在一起了嗎?你不告訴我,不敢來幫我,是因為……怕他誤會?”
“他?他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我跟他……!”
我苦笑搖頭,沒有把話說完。釗曜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恍惚,良久,好像自言自語一樣忽然冒出一句:“他為什麼要結婚?失去你……不知道會有多後悔!”
我心裡“怦”地一大跳,慌亂地不敢多想,趕緊轉移話題。
“算了!我們不說這個。總之我現在做什麼有充分的自由,你快說要我做什麼吧,我正想去你的新公司找工作呢!”
他舒口氣,雙眼瞅著我,良久終於稍微點了一下頭。
“好吧!你先幫我打電話把公司那邊一個主管叫到醫院來,之後……你跟他一塊兒過去看看。我住院的這些天,只能你負責照看一下了!”
“好啊!”
我爽快地答應一聲。以我跟他的感情,不需要太多的客套。我跟他要了電話號碼,當著他的面,馬上開始撥打電話。
※※※
那個主管姓林,二十八九歲年紀,模樣看起來還算精幹。當看到釗曜躺在病床上,又聽說發生了車禍,免不了驚詫感慨一回。又請釗曜安心養傷,說公司裡的事情他都會安排得好好的。
所以當釗曜交代這位林主管帶我去一下公司,他不在的時候,公司所有事情由我全權處理的時候,林主管的臉上明顯地有點兒不自在。不過他很快調整過來,很熱絡地叫我“楊哥”。釗曜又把他在廣州的公寓鑰匙也給了我,讓林主管順便帶我去一下。因為他那兒比我住的地方離醫院要近很多,以後再需要什麼東西可以直接去他那兒拿。
之後我囑咐了護工幾句,就跟隨林主管坐車去釗曜的新公司。
一路上林主管不斷試探地問我跟釗曜什麼關係,我顧左右而言他,不去給他正面回答。林主管大概發覺了我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才漸漸地有所收斂。
釗曜的新公司離醫院也不是特別遠。因為剛剛成立,公司只有七八個員工,包括林主管一共三個男人,另外還有四個女孩子,都是二十幾歲年紀,比較起來林主管還算是老成一些。而當林主管告訴幾個員工老闆出了車禍,公司事務暫時由我負責管理之後,幾個女孩子發出一陣大呼小叫。看得出來雖然相處的時間還短,她們對釗曜已經非常地關心和敬重。
因為釗曜的新公司是做營養保健品的,我對這一行實在是一竅不通。但是現在我不懂也得慢慢懂,起碼在釗曜住院期間,不能讓公司出現大的紕漏。
所以我簡單地問了一下是誰負責財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