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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受到截然不同的話題所衝擊,不能動彈的蔣光士張嘴便承受著下一波的浪潮。首先是嘴唇,然後是鼻子,最後便是鏡片微微泛冷的觸感。意識到二人正在接吻的蔣光士馬上想要掙扎逃脫,然而唇瓣卻像是陷進了對方的嘴巴一樣嚐遍了苦澀的滋味。上司的掌心緊緊包裹著他的手臂,因為過於在意他人的溫度,讓蔣光士的前額亦滲出了汗珠。

微細的、輕柔的碰觸在一息間便已結束,一別先前強勢的姿態,上司溫和的笑臉很快又重新出現在眼前:「其實並不討厭吧?」

在回答以前是更多輕碎的吻,或是落在額角,或是落在掌心,千遍萬遍的,最後遍佈全身每個角落。蔣光士不覺回味著那股在臉頰上回彈的觸感,像是在對待易碎品一般,上司輕柔的撫觸隨著指尖一一落下。不經不覺趟開的衣衫,褪下的褲子和被拉開一半的內褲都使蔣光士感到異常困惑,可話雖如此,他亦無意中止上司接下來的動作。只要這樣便好了,這樣被小心對待,這樣被看待成人一樣的對話已經多久以前發生的事了?

蔣光士的眼睛微閉起來,就在身體最重要的部位被含住的瞬間,積壓已久的眼淚也就同時崩堤而出。無關快感和性慾,只是這樣被人對待便已經很高興了。回湧的液體堵塞著咽喉和鼻孔,抽搐的胸肺極力要讓他自窒息的危機中脫困。他就是那麼一個卑微、猥瑣、不可救藥的男人,腦袋瓜空空的,只要有人為他口交便感到很滿足了,自自然然地順著那溫熱的觸感感激得涕淚交零。

「啊。。。。。。啊。。。。。。」

白濁的絲條一一自身體抽空,溼熱的感覺自大腿兩側層層浮現,在淡光中偷偷撫上玫麗的顏色。上司熟練地把他的身體開啟,以一種迥異於他人的方法,從高處掃視著他的臉孔。那張彷佛可吞噬一切的嘴唇緩緩張開,沾在其上的水氣映得那微薄的雙唇份外誘人:「那並不是甚麼可怕的事。。。。。。對吧?」

蔣光士的淚在黑暗中爍爍發亮,顆顆淚珠順著臉龐流到耳廓,然後又再次被那雙嘴唇接住。輕柔的、微細的、小心翼翼的觸感,幾乎等同於愛語,反覆不斷地在腦海重覆。

作家的話:

我覺得我真是個親媽; 實在太溫柔了!

☆、<可愛>

「你到底在想些甚麼啊?」

明明只是輕聲細語,蔣光士卻像是整個人都被觸動到一樣,略顯驚詫地回頭。上司的臉近在目前,在鏡片的反射下,整張臉在陽光中顯得閃閃發亮。此時他正提著蔣光士那條髒兮兮的毛巾被,在陽臺上輕輕拍著塵埃。蔣光士站在陽臺的另一角,拿捻著手上的垃圾袋,恨不得馬上便把自己給裝進去。

羞恥、悔恨、無地自容。。。。。。蔣光士恍似被陽光迷了眼,趕緊低下頭來便沉默不語。從昨夜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二個小時,自起床以後上司便像個沒事人一樣,態度親切,語帶溫柔地說著要打掃房間、要重新佈置等等七拉八雜的事,似乎完全把二人昨夜的越軌行為拋諸腦後。只是被沾汙的床單、內褲、衣物此際仍在洗衣機裡轉著,轟轟的響聲無不昭示著這事實。蔣光士的腦袋也是混亂至極,他不是個同性戀,應該不是的,但既然如此,當時那麼沉醉於這種行為中的自己,又算是些甚麼呢?

至於上司呢?他應該也不是的。。。。。。。

「嗯?還是不肯跟我說嗎?」

「譁!」

蔣光士本正專注於幻想當中,不防面前有人突然有人捏住自己的鼻子。他心裡一嚇,抬頭卻是看到了上司的笑臉。然後便是親吻,輕輕的,舒爽的,送來好嗅的味道的吻。上司的臉頰擦過臉側時,那種耳鬢廝磨的溫度,斷然使人忘卻前因。蔣光士嘴巴動動,不知怎的,卻把別的話說了出口:「你的太太。。。。。。」

上司聞聲眉頭一皺,雖然仍然是一張溫潤的臉,但不高興的神情經已表露無遺。蔣光士只感到心臟跳動快得離奇,伸手不自覺地把人拉住,不禁做出了挽留的姿態。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他也不願意觸怒那個人,那個至今為止,唯一把自己當作人看的人。

「哈哈,這是甚麼意思?是妒忌了嗎?」

「不,我只是。。。。。。」

「好了,好了。不要擔心太多了。嗯?」上司輕輕拂著衣袖,蔣光士的手也就隨之晃動起來。正是惶惑時候,對方卻早已把自己擁入懷中。「雖然時間有點慢了,不過今天我們還是去上班吧?」

與溫暖的觸感相反,擾亂著心神的卻是無比恐懼的感覺。發洩室的事上司不會不知道的,可既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