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必要的保安照明。是以環顧四周,都只能看到一片乏善可陳的夜色。
在這樣的夜晚蔣光士份外想要回家,他顫抖著手指推開防火門,有點慌不擇路地順著消防通道狂奔。在下一刻蔣光士已經觸動了消防警鈴,刺耳的警告訊號也就一直追在他身後跑。雖然已經入夏,然而晚間的風還是很冷,諷刺的是便是廠區內如此黑暗,天上的星星還是因為空氣汙染而無法露面。蔣光士被水花濺溼的半邊身開始在風中發抖,青白的嘴唇更是映得他臉無人色。
下一個便輪到我?那到底是甚麼意思?蔣光士漫無目的地在廠區內的綠色植被踱步半圈,突然感到哪裡都不安全,加快腳步又往自宅奔去。
今天公寓的走廊似乎被往常更來得昏暗,蔣光士掏出鎖匙來努力了好幾次,才在接連的失敗中對準了鎖匙孔。啲,鎖頭被扭開的聲音清脆地在耳邊響起。可以安心了。這樣的話語尚未在心頭繞過一圈,蔣光士正要舒出的呼吸卻馬上被人出手箝制住。
眼前是一片漆黑,蔣光士被一股蠻力拉進房間裡頭,身後馬上傳來門被鎖上的聲音。他跌坐在房間的地板上,馬上便意識到入侵者不止一人。是搶劫?還是想幹甚麼的?蔣光士在一瞬間權衡了敵我形勢,到最後乖乖的舉起手來,造出了無防備的姿態:「值錢的東西你們儘管拿去好了。」
「嘿。」
不屑的笑聲響起的同時,蔣光士亦感到腦後生痛,細想才明白自己已被人扯著頭髮拖行。他無法看到他們,然而對方卻似乎很清楚他所在的位置,在兩三下暴力的拉扯後,蔣光士感到自己已從玄關移動到客廳的地板上了。
到底是想要怎樣?蔣光士思考了一下入室行劫犯的慣用模式,耳邊剎時卻響起了皮帶扣落在地上的聲響。他情知不妙,正想要逃,一下抽痛卻是毫無預警地落在肩頭。「啊!」接而是背部、腰側、大腿、屁股。。。。。。無所謂逃與不逃,無情的拷打毫無止息地打落到蔣光士身上,一直到最後他抱頭蜷縮,額頭叩在地板上的聲音咯咯發響。「不要打,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回應他的是一人、或二人份的鼻哼聲,接而蔣光士感到有人在他身前彎下了腰,輕輕把那道皮帶給扣在自己的脖子上頭。他尚未意識到那代表著甚麼,對方卻用著牽狗的力度快速把他往前拖行。蔣光士猝不及妨,整個人橫躺在地上被勒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同時身邊便有幾個腳印帶著笑意踐踏著他,由大腿、小腹。。。。。。一直到身體的中心,曖昧的力度緩而不急地挑著他的敏感部份踏去。
「不。。。。。。不要。。。。。。」
蔣光士用全力把扳著脖子上的皮帶,金屬的扣口冰涼涼的貼著喉頭,勒得他整張臉失去血色。他不知道對方是來尋仇,還是自己已捲入另一場懲罰遊戲,不過很明顯地,蔣光士已在不知不覺間觸怒了對方。房間內的幾個人似乎在低聲商討著些甚麼,接而蔣光士的頭顱便被迫順著皮帶的角度抬高,黑暗中有甚麼黏膩的東西猝然在空中撕裂的聲音響起,等到蔣光士臉上一緊,他才發現自己眼睛周圍已被一重重的牛皮膠紙捆綁。
知道蔣光士無法再看到以後,房間內的人似乎亦放開了心,電燈的開關被開啟,電視的聲音也同時傳了開去。蔣光士聽到客廳的窗簾被拉起的聲音,散碎在周圍的腳步聲亦評頭品足似的繞著自己旋轉,而他卻頭狗一樣趴在地上,不能動亦不敢動。
「嗚——」
沉默沒持續多久,下一刻身側便有一腳狠踢飛向小腹,未等蔣光士從撞擊上沙發腳的背痛中緩過來,一節刀片便已從美工刀中冒出貼近蔣光士的臉面。「啊!啊啊啊啊——」意識到危險的蔣光士無法止住惹人厭的尖叫聲,所幸持刀者的目的也不是他容顏,那刀峰很快便順著脖子滑下,細細地順著西裝的縫線割下去。
先被扯脫的是左邊的袖子,西裝外套與及裡頭的襯衣就像剝生菜一樣被人層層自手臂扯落,在布料鬆脫的同時蔣光士盲目把一拳揮出,在一絲嘻嘻的笑聲後,手臂又回覆被壓制的狀態。此際他渾身發抖,衣服就好像受不住面板的顫動一樣迅即自身上剝落。明明襯衣早已被切割成無數的布條,然而身上的人還是煞有介事的逐顆逐顆的把衫鈕解開,在看到祼露的胸口以後,便俯首娎�頻腦諫賢誹蛄艘幌隆�
陌生的觸感讓蔣光士的面板瞬間冒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他渾身肌肉都極其緊張,然而雙手雙腳被固定成「大」字型的他卻無法把蓄存的力量揮出。這時的蔣光士看起來就像脫水的活魚,除了使勁顫抖和張嘴呼吐以外,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