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幾句裴憂就要走人,莊墨自然送裴憂回去,岳雲展這回是跟莊墨出來的,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站著。莊墨自己送裴憂走了,也就隨口吩咐岳雲展,道:“一會替我送送宋先生。”
“是。”岳雲展應了一聲,臉上仍然沒什麼表情。
道歉
宋少元本來也要跟著一起走,聽到這話反而不走了。雖然說是老闆的命令,但是再相遇這麼以來,能在一個空間裡說句話也很不容易,宋少元真的很想知道岳雲展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包廂的門關上,岳雲展仍然靜靜的站著,一聲不吭。宋少元嘆了口氣,問:“嶽媽媽好嗎?”
岳雲展臉上神情更淡漠,道:“己經去世了。”
宋少元臉色頓時變了,剛想再開口,岳雲展淡淡的道:“跟你沒關係,是癌症。”
“什麼時候的事?”宋少元問著。
“大前年了。”岳雲展淡淡說著,抬頭看向宋少元,眼裡沒有怨恨,只是淡然的跟陌生人一樣,又道:“一直以來你都找機會想跟我說話,是不是覺得以前對不起我跟媽媽,想向我道歉?”
“是。”宋少元回答的很乾脆,他是欠他們的。
岳雲展輕嘆口氣,道:“好,那我接受了。”
宋少元愣了一下,不是因為那麼容易就聽到岳雲展這麼說。而是岳雲展的神情很像是,我接受之後,大家就是陌生人,你別來打擾我了。
岳雲展又道:“說實話當年的時候我確實恨過你,你對我媽媽那麼壞,但當年你爸對我們很好,我們要走的時候,瞞著你還給了我們一點錢,讓我們母子可以暫時的安身立命。”
“……”
“這些年我們過的還行,我考上大學後就開始自己打工,日子就過好了。”岳雲展淡淡的敘述著,道:“事情經歷多了,對當年的事情也早就釋懷了。”
當年他們母子剛回到老家的時候確實被舅母嘲笑,但他們身上有宋爸爸給的那點錢,也沒完全依附舅舅生活。租了間小房子,自做自吃,沒多久嶽媽媽就給別人家當保姆。
他們母子的生活也許有些苦,但也沒到過不下去的程度,隨著學業完成,開始工作,接人待物的多了,小時候受的委屈是真的淡忘了,要是到這個年齡再去記恨這些,那也太幼稚了。
不記恨不報復,並不表示他還想跟宋少元繼續當親近當兄弟,曾經他是真拿宋少元當兄弟的,但既沒緣份當不成兄弟,那就沒必要強求了。很多事情本來就是緣來緣去,己經這樣了,當只是認識的陌生的人就很好了。至於道歉補償之類的,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真的很沒必要。
宋少元靜靜的聽著,知道他們母子過的還行心裡放心不少,這麼多年來這一直是宋少元的一塊心結。不過他也聽出來了,岳雲展並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瓜葛,心裡嘆口氣,岳雲展會這麼想並不奇怪,當年不當他是兄弟的是自己,不怪他。
談話至此,岳雲展不再說話,宋少元也想不出任何話題,只得起身道:“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有空……你要是想跟我聯絡就聯絡吧。”
岳雲展沒有理會後面一句,只是道:“老闆吩咐了讓我送,我是肯定要送的。”工作歸工作,一碼是一碼,現在宋少元是老闆的朋友,他就得看吩咐的來。
宋少元笑笑也依他了,其實所謂的送,也就是從包廂送到門口,反正岳雲展也得回去,就當是同路了。一起往外走的時候,宋少元卻突然想起海清了,問:“你跟海清還聯絡著嗎?”
岳雲展眉頭皺了起來,他己經知道宋少元跟海清是早就認識的,也不是懷疑宋少元跟海清有什麼,只是宋少元那個口氣,聽著好像他們早該分手似的。雖然不高興,仍然回答了:“我們當然在一起的。”
宋少元心裡嘆口氣,不知道是在嘆惜誰,以前他只是覺得海清以前的事情可能是兩人的妨礙,現在可以肯定岳雲展絕對容不下海清以前的事情。氣量問題,還有就是對身份地位的看重程度,外人言論說起來也就是幾句話,宋少元向來左耳進右耳出,但並不表示所有的人都會無所謂。
狠一點的做法,現在把事情挑破了,是分是合早點解決了,這種事情拖的越久用情越深,對兩人的傷害也就越大。
尤其是海清,那天海清心情那麼低落,估計也是想到自己的過去了。也許以前海清經歷過不少,但要說心思還真是單純,再加上情到深時弄不好就會做出一些蠢事來,想著紙能包住火,殊不知最後燒傷的也只是自己。
“我也很久沒見他了,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