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展手腳──啊,痛!他才意識到手腳都被捆綁著無法動彈。全身都火辣辣疼起來,特別是股間。
他終於痛苦回想起來,自己是被黎默劫持了,並且在遭受玩弄的過程中再一次昏厥了過去。像條傷口腐爛的帶魚,手腳被困地趴在水泥地上已經將近兩天。
楊碧文用雙肘和膝蓋支起身體,從破爛的門縫往外望去,這裡除了延綿的雜草,就是遠處黑青色的懸崖。囚禁他的這座被當地漁民廢棄的房屋,三面全築有高牆,牆頂交織長網纏繞著長長的鐵線。
忍著喘息重新躺回地上,楊碧文閉上眼,腦中除了比人還高的雜草,還是雜草,不會再有比這裡更高的雜草了。如果想逃走,只能跳進這危險的雜草叢中,也許有蛇,也許有其它奇怪的東西,而就算越過鐵線往前也只有懸崖,仍然死路一條。
死,他倒不怕了。只是想再見林卓軒一面。
這種願望真是很可笑,就像黎默對他的執著一樣可笑。一邊被黎默折磨得生不如死,一邊做著那些對林卓軒一見鍾情的夢,楊碧文為自己的荒繆感到悲哀。
明明害怕到寧願去死,明明一咬舌頭就可以自盡,還是寧願被黎默不管怎麼對待,也要堅持活下來,就為了見根本不可能再有交集的林卓軒。
楊碧文閉上眼,眼淚無聲流了一臉。
「哈哈哈!報警?」隔壁間的黎默一邊玩弄手裡的打火機,不時發出啪啪啪的聲響,一邊在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