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誠的計畫畢竟是事實,就因如此,熱心過了頭挑撥得曾穎超的家務大興風波的喬仲凜還是被他老公狠狠的拉上床,處罰再處罰的折騰了好幾回,都不知道回華府需要難受幾天才能安然的長坐,好好的在位置上辦公。
據沒路用的老婆派去那處偏僻產業,盯著特殊看護照顧他女兒兼著關照自己次子的老管家回報,次子的體重這一個多月來只掉沒升,沒有胃口吃飯讓他的體力變得極差,孕吐也變得隨時隨地,不再僅是晨間的課業。
俄亥俄州偏北的牧場夏天雖然宜人,一到冬天委實太過寒冷,並不適合體虛的孕夫待產,既然曾穎超失去了音訊,要不要乾脆明天就去將阿融接回來L.A.呢?
明興誠才剛思咐及此,大門的門鈴,便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
「是你。」從監視器裡看見的年輕男人眼窩深陷發須過長,衣著倒還不算拉塌,可是讓風一吹緊緊往身上貼,瘦了不少的身軀就襯托出衣褲不合身的寬大。
「是。」曾穎超應承一聲低下了頭,回話的聲音很沙啞,顯得有些中氣不足,「明伯父,我能進來嗎?」
看來回家一趟,讓這個年輕人受了不少折磨,明興誠不想開口關心,嘴巴卻不聽話,「你的聲音怎麼了?感冒了?」
蓄鬍的年輕人慢慢抬起頭,總是有神的雙眼十分黯淡,沒讓鬍鬚遮住的臉頰看得出也凹陷了不少,「是。」
「進來吧。」明興誠按開院子大門,走出玄關敞門候著,當曾穎超頹著雙肩低頭慢慢走來,就站在他跟前一步之遙時,明興誠驚訝的看見這個未及而立的年輕人,新長出的髮根幾乎白了一半!
「回去之後有沒有將你的疑問,跟你家的長輩全都問清楚了?」曾穎超差點跟沒路用的老伴打起來的那個下午,他當時也在家。
曾穎超保持低頭佇立的姿勢過了好一響,正當明興誠以為他不想接這話題的當下,卻聽見內容讓人十分錯愕的回答:
「......用問的,根本沒用。我拿了我父親的頭髮去驗了DNA,然後,我......跟他打了一架,我準備離開家搭飛機過來這裡的時候,他還沒銷假上班。我,我跟他......」
一陣頗強的陰冷冬風此時颼颼地刮過空曠的院子,臉朝下答著話的年輕人口鼻受了寒,劇烈的咳嗽一旦開始彷佛就再也停不下來,咳得人雙掌都捂住腹部彎下了腰,幾乎要站不住腳!
「O.K,進去再說吧。」明興誠想也不想的伸手攙住了形銷骨立的年輕人,不想才碰到曾穎超的胳膊,就聽見他低低痛撥出聲,身軀也猛然竄過一陣顫慄!
「你有傷?」明興誠改為攬住曾穎超的肩膀,讓他靠著他站。
「......是。」是他跟“父親”在他房間談判,爺爺在樓下聽見聲響趕過來,要下人開啟房門衝進來拿柺杖打的,「請不必擔心,我沒事。」
看見明興誠眼裡的憐憫,感受著長者可靠懷抱的溫暖,曾穎超抖著氣息平復疼痛,要心上人的父親不要替他擔心,心裡對喬志鈞擁有這兩位護他周延關懷倍至的父親,欣羨不已。
「何姐,幫我倒杯熱茶過來!」這個渾蛋哪隻眼睛看見我關心他?看不見自己一臉動了惻隱之心的明興誠攬著應該要放在外頭繼續吹冷風的渾蛋進了門,鞋都不脫的就踩上光潔的地板朝客廳走。
幫傭應聲從廚房端出一個細瓷帶蓋的直筒杯放在僱主面前的茶几上,明興誠鬆開手讓曾穎超在他身旁坐好,拿起茶杯揭開杯蓋,親手遞到曾穎超的嘴邊,「喝多點,身體暖了,就不會那麼痛。」
「謝謝。」曾穎超顧不著胳膊的痛,連忙抬起雙手接過,望了杯內一眼又問,「能給我溫開水嗎?我吃個藥。」
不待明爸開口,幫傭便頷首而去,當她又端著一個杯子從飯廳出來站在沙發旁,隔著茶几跟曾穎超輕鬆的說話寒喧,關切他聲音沙啞是否回去受了風寒,現在吃的藥是治療什麼的藥之時,明爸突然發覺家裡的人對曾穎超的接受度似乎已經過高,都高出他希望的程度了。
「明伯父,我......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
跟幫傭安妮大姐簡短聊完,止痛藥也吃過之後,曾穎超放下杯子坐直上身,跟對他但望不語已經好幾分鐘的明興誠提起了他再赴L.A.的唯一心願:
「這次回去,我已經遵行與你的約定,跟家裡......從此斷絕一切關係。所以......我現在,可以去找志鈞了嗎?」
(0。52鮮幣)顫慄 085 希望你是真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