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還好吧?”
“還好。”我的情緒又有些低落。我轉過頭看著車窗外不再說話。
“你是小未吧?”過了一會兒,司機突然開口問我。
我點點頭。
“我挺愛看你主持的新聞的。”他又說。
出於禮貌,我笑著說了聲謝謝。
“請問你貴姓?”我問他。
“免貴姓魚,鯉魚的魚。我的朋友都叫我小魚兒。”他說。
“小魚兒?”我笑了起來,“這個姓很少見,是少數民族嗎?”
“不是!是如假包換的漢族。”小魚兒說。
“我滿喜歡張雨生《一天到晚游泳的魚》那首歌。”我說。
“可惜我不是一天到晚游泳的魚,我是一天到晚開車的魚。”小魚兒說。
我大笑起來。
下車的時候,我真心誠意地邀請小魚兒到我的屋裡坐一坐歇會兒。小魚兒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來,喝杯水吧。”我接了杯純淨水遞給他。
坐在沙發上,小魚兒打量著四周。
“這屋子就你一個人住啊?”他問。
“是啊。”我回答。
“多大?”他又問。
“兩室兩廳。”
“一個人住不害怕啊?”
“害怕!那你來陪我住嘛!”
“那你要收我多少租金呢?”
“租金嘛就免了。不過你要做我的專職司機。”我笑著說。
“成交!”小魚兒誇張地拍了一下手。
我們都笑起來,開玩笑而已。一會兒工夫,小魚兒就把他的情況全都告訴了我。他的父母都是工廠的普通工人,他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就租了臺車跑出租,掙錢雖然不多但足以養活自己了。小魚兒是家中的老么,目前沒有女朋友,住在家裡。我們互相留了電話和CALL機號後,他就走了。
送走小魚兒,坐在沙發上,我又陷入了對尼可的無盡思念中。
百無聊賴之下,我翻著手機上的電話簿,給宏風掛了個電話。
“宏風,”電話剛一接通,才喊了一聲,我就突然脆弱得不行,鼻子酸酸的說不下去了,突然很想找一個堅強的臂膀依靠一下。
“小未!”電話那頭宏風已經大叫起來,“你總算肯給我打電話了,約你幾次都不肯出來,你到底怎麼樣了嘛?!”
“我沒事,還好!”我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現在在哪裡?”宏風問。
“在家裡。”
“好!你哪兒都別走,我馬上開車來接你!”宏風喊完這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眼淚已經很不爭氣地流出來了,只覺得這輩子能交到宏風這樣的朋友,真不知是不是前生修來的福氣。
不到十分鐘,樓下已經汽車喇叭聲大作。知道是宏風到了,真不知他是以什麼速度開過來的,破例伸出頭去看了一下,就看見宏風也伸出個腦袋向樓上張望。對著宏風揮了揮手,開門跑了下去。
一上車,宏風就盯著我左看右看,看得我不好意思。
“幹什麼嘛?”我撇開腦袋。
“你瘦了!”宏風痛心疾首地說,好象瘦的是他的肉似的。“約你幾次出來散散心你都說有事,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我太累了。”我低下頭解釋。
“我知道你累,我也不會佔據你太多時間。”宏風還在責怪我,“可是你總得出來散散心吧,老憋在心裡算個什麼事呢!”
我搖搖頭,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好了,想開一點。”宏風伸手摸摸我的臉說,“那事壓根兒不怪你,誰都知道,你也不用太過自責。”
我還是搖搖頭,宏風不會明白我的傷痛的。
宏風嘆口氣,也不說話了。
“到哪兒去?”過了一會兒我問。
“去喝清茶吧。”宏風說。
不一會兒,車停在一家茶樓門口。泊好車後,宏風領著我上了二樓。
茶上來了,我啜了一口就放下了不肯再喝,轉頭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閒散的人們。雖然並沒有看著宏風,但我仍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看著我。我不想說話,宏風也就忍著不問,我忍不住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宏風,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最近忙嗎?”過了一會兒,我問宏風。
“不算太忙。”見我開口說話,宏風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我的心又不爭氣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