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豈止是喝多了,我簡直就快要死過去了!
我反而極燦爛地對彎彎笑了一下。
“走吧!”我轉身走出了尼可家所在的住宅樓。
(二十七)
“直播完了一塊吃飯!”臨直播時,記者龍林突然對我說。
“還有誰?”我一楞,問。
“我!”記者俊豪說,“還有小白和娟子!”
“有沒有許老師?”我輕聲問。
龍林他們趕緊搖搖頭。
我會心一笑,點點頭。唉,可憐的許老師,並不是我們厭惡您,只是您實在是太嚴肅刻板了,我們怕不好玩,所以對不住啦。
“吃什麼呢?”卸妝時,我問龍林。
“還是那家淮揚菜館,怎麼樣?”龍林說。
“好啊!”我回答得很高興,因為淮揚菜很清淡,我喜歡。
很快我們就到了龍林所說的那家淮揚菜館。這是一家很乾淨清雅的菜館,老闆跟龍林家是老鄉,都是揚州人,所以,龍林老請他的朋友到這家菜館吃飯。因為是早早就定了桌點了菜,所以我們一到就可以開飯了。
“哎呀,餓死了!”一群人一進餐館就大叫起來。
“好香啊!”菜很快就端上來了,我聞了一下,衷心地讚歎。
一群餓鬼開始大吃大喝,先填點肚子再說。
“許老師是不是要退休了?”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龍林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是吧。”我回答,許老師幹了這麼多年,也差不多到退休年齡了。
“那誰來接他的班呢?”龍林又問。
“誰知道呢?”我不以為然地說。
“恐怕是你吧?”龍林突然笑起來,其他人也開始打趣我。
“不要亂說哦!”我笑著不置可否。
到《晚間》快一年了。近一年來,我簡直是在玩命地工作,採訪,攝像,編輯,主持,策劃,什麼都學,什麼都來,說實在的,業務的確精進很快。許老師將要退休,臺裡在考慮他的接班人的問題,我也有所風聞,只是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我不想說太多。所以,任憑龍林他們怎麼試探,我只是推說不清楚。
那一晚上,我們鬧得很晚,和龍林分手後,我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已經12點過了,商店已經全部打烊,都市的霓虹仍是無休止地閃爍變幻,極盡能事地炫耀這座大城市的繁華。清冷的大街上已沒有什麼行人,只有計程車還在忙碌。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也許是龍林的話讓我有點興奮,我突然好想見小魚兒。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小魚兒的電話。
“喂,小魚兒!”我站在路邊說,“睡了嗎?”
“沒有,還在跑車。”小魚兒說。“你在哪兒?”
“我在大街上!”我說。
“怎麼了?”小魚兒問。
“沒怎麼。剛吃完飯。”我猶豫了一下,仍然說了出來。“小魚兒,你送我回家吧?”
“好!我馬上過來!”小魚兒回答得很乾脆,“你在哪兒?”
我告訴了他我的方位,五分鐘後,小魚兒的車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拉開車門坐進去。我是有點喝多了,坐上車後,不想說話,任小魚兒送我回家。
“我們認識多久了?”我突然想起來問他。
“一年零五個月!”小魚兒略一思索,肯定地說。
想起認識小魚兒竟然是因為尼可受傷,想起一年多來我的尼可之間反反覆覆漸行漸遠的愛情,想起和我若即若離保持著性關係的起平,想起那個晚上小魚兒給我送麵包來,我很想和小魚兒作愛。
“都認識你一年多了,我竟然還沒碰過你一下,唉!真失敗!”我側過臉,笑笑地睇著小魚兒。
“想碰就碰唄!”小魚兒笑起來,“想怎麼碰就怎麼碰!”
“不要後悔哦!”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現在就要摸!”乘機在小魚兒褲襠裡摸了一把,摸到了他那玩意兒。
“我還在開車!”小魚兒並沒有躲閃,“當心我停下來把你給強姦了!”
“如果是兩相情願就應該叫作愛!”我繼續挑逗他。
車安靜地停在我的樓門口。
“這麼晚了,還要跑車嗎?”我沒有下車,看著小魚兒,充滿期待。
“那要不然怎麼辦?”小魚兒露出了邪邪的微笑。天哪,我好喜歡!
“到我家裡住咯!”我感覺我的慾火已經完全透過我強裝的笑容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