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掙脫我的懷抱站起來向衛生間走去,拿出一條毛巾給我輕輕擦拭著身上的愛液。
我半躺在沙發上,楞楞地看著起平為我做著這一切,心裡突然悲傷得不能自持。起平,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又為什麼總是忘不掉尼可,總是那你當尼可?!我的眼淚在眼裡慢慢積聚,即將決堤。起平抬起頭,我看見了他眼裡越來越濃的哀傷。
起平,你為什麼要哀傷?為什麼?!為什麼?!
我終於崩潰了,抱住起平,我痛哭起來。眼淚順著我的臉,滴落到起平的肩上,又順著起平光光的脊背滑落到地板上。
(二十三)
新年過後,臺裡節目改版,成立了週末部,專門作週末的節目,內容涉及新聞、時事、娛樂、資訊等各個方面,又從社會上招聘了二十幾個編採人員。於是,秦老太太向臺裡提出申請,說是新聞部的孩子們一年到頭太辛苦了,這下應該組織他們週末出去休息一下。因為秦老太太的面子,這事很輕鬆地就批准了,當聽到這個好訊息時,我們新聞部二十六個編採人員狠狠地把秦老太太親熱了一番,弄得她老人家最後不得不討饒。最後,我們商量,一個週末時間太短,去不了遠地,那就就近到鼎山森林公園去渡兩天假吧,正好鼎山賓館在我們臺打廣告,可以用食宿費用抵廣告費用,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會不會跟尼可住一間房呢?我心裡竟像有一頭小鹿似的亂跳亂撞。
星期六一大早,我們一群人就大呼小叫地出發了。沿著高速公路,兩個小時以後,我們就到了鼎山森林公園。這是一處省級風景名勝區,山上林木蔥鬱,高山流水,鳥語花香,一年四季翠綠如洗。
一到山上,我們就像放生的動物一樣頓作鳥獸散,秦老太太喊也喊不住,只好千叮嚀萬囑咐注意安全。我、尼可還有小編彎彎等六個人,拿著部裡的佳能數字相機興致勃勃地爬山去了。這一路上,佳能數字相機可沒少幫我們的忙,照完一張後,我們馬上就可以調出來看看,覺得不滿意,刪除,擺好造型重拍。我是節目主持人,愛“秀”那是自然,可沒想到彎彎他們幾個編輯記者也那麼愛“秀”,鏡頭前搶著擺酷。尼可照起相來總是擠眉弄眼的,一副小孩子模樣,看著看著,我的心情就傷感起來,卻還要偽裝開心。
到了聽雨軒,我們一行人湧進這個其實是個小草亭的地方歇息。
“真美啊!名字也那麼美!”彎彎站在亭前看著遠方感嘆。
這是鼎山半山腰的一座亭子,放眼望去,鼎山綿延遠去,煙霧迷離,一派濃得化不開的蒼翠。
“可惜不是雨季,不然真可以聽一聽雨。”記者小滔說。
“你要不要聽?”阿鴻跳起來說,“我現在正好汗如雨下!”
阿鴻身材比較營養,這一趟爬山,早已是累得渾身大汗,他這話逗得大家笑得直不起腰來。
“我的心裡也在下雨,你聽不聽得見?”我站起來走到尼可面前,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尼可一楞,來不及回答,我已笑著跑到亭邊,要阿鴻給我照相。
“還不快去聽雨?!”彎彎笑著把尼可往我這邊一推,尼可跑過來站到我身邊。
“乖一點哦!”我笑著對尼可說,擺好造型。
尼可突然把手搭在我肩上,頭向我一靠,“咔嚓”一聲,阿鴻已經照了。
彎彎他們嚷著要把這張照片調出來看看,阿鴻於是把它調了出來。我一看,心幸福得尖銳地疼痛起來,尼可,很乖!
整整一天,我就被幸福和傷痛這兩種劇烈衝突的情緒左右著,人前強顏歡笑。
到了晚上,分配房間了,我並沒有和尼可住到一起,但是是挨著的兩間房。吃過晚飯,大偉他們擺開了麻將桌,準備廝殺。這是國人最主要的娛樂休閒方式,我卻不喜歡,和彎彎幾個人在賓館的卡廳裡唱歌,不一會兒,尼可也來了。
“你不打麻將?”我問。
“不!”尼可搖搖頭。
“點什麼歌了?”尼可問。
“陳百強的《偏偏喜歡你》和《等》。”我說。
“喜歡陳百強的歌?”尼可問。
我點點頭。陳百強是我摯愛的一位歌手,我收集齊了他的所有歌帶和CD,會唱他的所有歌曲。我很喜歡這兩首歌的歌詞,傷感而無奈,像我面對尼可時的心情。
唱完我的兩首歌,彎彎他們開始搶著麥克風唱個沒完,尼可也見縫插針地唱了兩首。我和尼可就靜靜地坐著看彎彎他們瘋吼。
“我去點首《慢慢地陪著你走》,我們倆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