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當然不是藍政庭和秦響,那是秦響和另一個男人的聲響。
這夜裡,等著關澤予入睡後,藍政庭坐起來,他其實受到影響了,因為秦響玩的是M啊!
一個人在催情藥的作用下,坐在一邊看著人家在床上激情,他多少會有些印象深刻,以致,他朦朦朧朧睡下的時候,就做夢了,夢裡的主角換成了他和關澤予,這樣的衝擊力,實在太過震撼,以致有人感覺頭疼。
什麼叫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這就是秦響的狠絕之處,能讓敵人無情不得的做法,那就是讓自己的可悲坦露在對手的面前,博了他的同情心,順便還在心裡上,摧殘他的意志。
藍政庭下床去,他想自己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他走出客廳,他大半夜的打電話給肖讓醫生。
肖讓從夢中醒來,他掙扎出自己陳先生的懷裡,他說,“藍政庭,你到底有多想我?”這深更大半夜的騷擾人,能再厚道一點嗎!!!
肖讓腳步虛浮的從臥室飄出客廳。
藍政庭精神很不好的問,“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有劣根性,想要玩一玩S和M?”
肖讓正赤著腳走在地板上,他差點摔得四仰八叉。
“我我我說,藍政庭,你中邪了?”
肖讓坐在沙發裡,他摸了摸自己的腳趾頭,腳趾頭疼得他撕心裂肺。
“我在想,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位心理醫生,可靠的。”
肖讓想了想,他報了一個人的名字,在通話結束的時候,他問,“你,真的沒事?”
藍政庭想了想,他覺得自己應該沒事,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放下電話,當抬頭,才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來的關澤予,他不聲不響的也跟著起來了。
藍政庭吃了一驚,“澤予。”
關澤予走過來,他摸著愛人的臉,手指摸過愛人的眉目,再到他的嘴角,他低頭,吻住自己抱著的人,心裡陰影嗎,不能說沒有,可是相對於介意,更多是愛意。
藍政庭僵了一會,他前天下在身上的催情藥,這下再度彙集發作,熱火聚集他的下腹,然後兩個人纏綿得一發不可收。
關澤予左手託在愛人的後腦,右手環上對方的腰間,一觸即發的情熱,即便夜裡風氣清涼,他們周身卻熱火朝天。
藍政庭吻住禁制住自己的人,唇舌之間的交纏,身體上的生理反應,強烈的鼓動身心,想要最緊密的貼合,擁有,或者說纏綿。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臥室,順勢倒下去後,藍政庭被壓在了下面,關澤予壓在愛人的身上,他氣息波瀾起伏,渾濁的氣息,噴薄在身下人的臉上,鼻尖上,還有他的眼睛裡。
藍政庭凝視著身上的人,關澤予突然頓住,他的手停下了,那隻遊移在映輝總裁腰腹間的手,驀然止住。
關澤予俯視著身下的人,他甩了甩頭,耳邊、腦海裡,又盤桓著那不堪回想的低吟。
他沒辦法繼續下去,要想心無旁騖的繼續下去,他必須先遺忘掉那天那般深入骨髓的記憶。
藍政庭輕輕親吻著驀然頓住的人的嘴角,他說,“不想要嗎?”
他忍得很難受,他不在乎是自己來還是關澤予來,眼下最主要的是要先釋放心內積蓄的烈火,從那天忍到現在,也是夠痛苦了,要是現在還要忍,他可以成佛了。
關澤予低頭,看到明顯頂在腹部的地方,他心身一震,低頭,吻住底下的人的唇,他輕咬著愛人的上唇,他說,“你來。”
藍政庭怔了一會,壓在身上的人,先躺下旁邊。
藍政庭動作跟隨潛意識和心裡需求,他覆蓋過去,極度隱忍的人,他額上細密的薄汗凝聚成水珠,想來不是一般難受。
關澤予手慢慢的伸下去,隔著底褲,他的手才碰上去,還是被燙得條件發射般縮手。
藍政庭看了看動作明顯變得遲緩猶豫的人,他嘆了一聲,正想說,“如果沒心情,那,就不要勉強了。”
他知道關澤予現在被什麼束縛住,那天隱隱約約的聲色,關澤予聽著一定不好受,而他藍政庭,眼下更難受。
他不僅要忍著強烈的生理反應,他更要壓制住腦海裡盤旋的念想,那是他親眼看到的讓男人雄心勃發機具征服快感的一幕幕,他捧住關澤予的臉,當輕咬住底下的人的肩窩,關澤予溫熱的手驀然間滑入底褲,他額上滾落下一滴汗,那汗滴流下他的眉梢處,他左手環到身上的人的後背,他念,“政庭,政庭。”
藍政庭就在這一聲聲的呢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