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看你叫的午餐還不錯的份上,就原諒你了,晚上幾點出發?」
「六點,我直接在機場等你。」
陳僅突然猶豫道:「出發前,我還想去……看一個人。」
費因斯卻已經知道他說的是誰:「你不用出去了,他沒事,已經救過來了。因為未成年,特批轉入公立醫院,我已經安排好他的後續治療,他家人也安頓了,你不用擔心。」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像現在這樣心跳加速到快要失控的地步又是怎麼回事!陳僅啊陳僅,有人已經抓到你的軟肋了,他比你更懂得怎樣讓你開心。你果真要小心啦。
當陳僅愉悅地哼笑出聲,洩露片刻的單純和率真,諾曼的表情也鬆懈下來。或許這個男人同費因斯的關係確實如同一縷亂麻,但近年來,能讓他感覺到「先生」也可以是普通人的錯覺,這是第一次,他從沒有見過費因斯有被任何一個朋友、情人或下屬這樣冒犯或是……親近。
諾曼已經認定費因斯對他的縱容近乎寵溺,這個男人沒有半絲溫婉和陰柔味,甚至大多時候是大咧咧的粗野,只從他矯健的身體和挺拔的形資,才依稀可以窺其身為赤部頭領的身手。
也唯有那性感的男人味的胸膛有幾處可疑的類似吻痕的印跡,才能讓人浮想到他與費因斯之間可能有的曖昧關係,否則還真的沒有什麼可考證的依據。
陳僅在出發錢勉強換上了一身深紫色的襯衣和休閒西服,這套修身正裝令他看起來跟平時的感覺稍有出入。登機時,連費因斯一抬頭看見他走進機艙時,都不禁嚥了下口水。
「幹嘛?」
「很好看。」
「我以前不好看嗎?不要把你所謂的貴族品味強加到我頭上,我看這一身根本就是西門町男公關嘛!」
好吧,那傢伙穿西服確實是——無可挑剔。不過對於有資本現身材的男人來說,你只有儘量不助長他的威風,否則他可是很會利用美色達到一些可惡的目的,比如故意把自己脫光爬上你的床,裝作很迷戀你的樣子。嘖嘖,這些手段,沒人比費因斯耍得更天衣無縫了。
自己也不知道上了他幾次當了,被吃得死死的,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充當他小秘,陪他度假三天,自己前幾日積累的那一屁股爛攤子要當做沒發生過,到時候集會日,不曉得怎麼面對託尼劉他們。
後來一想,反正是費老大放他大假,又不是聖鬥士,不需要天天在一線拼。費因斯既然給他機會,把他從萬惡的警局審訊室提前保釋出來,作為回報,陪他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可這,算是約會了吧。兩個男人……真的行得通嗎?就算自己足夠放得開,足夠喜歡他,足夠能犧牲,足夠大方,他們就一定行得通嗎?那個人在做愛時,偶爾會說「我愛你」,那一句老外們常常掛在嘴邊當口頭禪講的話,還真就能叫自己渾身無力,操!該不是被他下過蠱了吧。
這一次,最主要是要瞞過中東組北美組那幫人,自己接了私活不說,受挫後還被費因斯施以援手,要是這事曝出來,各部執行新任務時會要重新洗牌,那勢必會會影響長官們對他的評估,既而會被調派到後防線上。
不過至少費因斯可以放心了,自己不大會有機會被派去紐約了。呃?他不會是故意讓我去不成吧……
飛機在阿根廷降落前,陳僅扭頭對費因斯說;「那小鬼頭的事謝謝你,不過這些事本來不該由你來做吧?」
費因斯倒是完全不居功:「亂槍中,你都可以為他出頭,我怎麼能無動於衷。」
陳僅搖頭苦笑:「我可不想做這種大英雄,我只是……想起當年,我和陳碩在暗街混的時候,也常被人欺侮,那個年齡或許很叛逆,但也不是什麼都可以承受。我當時倒也不是一時衝動。」
「這就是我欣賞你的原因,因為你可以為在意的人付出一切。陳僅,我也是你在意的人吧?」
幹嘛又沒事就講這種肉麻的八點檔言情劇臺詞啊,陳僅咂了下嘴,呵地一聲:「你想我多在意你?」
「跟在意你那個同胞兄弟那麼多就可以了。」
「譁,還真是貪心啊。」
其實陳僅本來可以問:我呢?你又在意我到什麼程度?但後來覺得問出來沒什麼意思,跟費因斯一起時,他不太喜歡玩文字遊戲。
第八章
在阿根廷的三天,陳僅並沒有跟著費因斯出席活動,他不想礙手礙腳,所以自己在酒店自得其樂。
頭一日,只是睡和吃,把前面在審訊室裡被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