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過有痕】嗯,你呢?
我很少跟陌生人交談,也不愛八卦,就算是班裡的同學,我也只是知道了他們的名字,連他們來自哪裡,我都不大感興趣。不過現在,我大概是真的憋太久了,只要是個人,我都想說說話,況且是個完全不認識自己的人,說不定,即便說了什麼天方夜譚的罪大惡極的,也可以逃之夭夭……
抱著這樣的心態,我還是比較放得開的。
【我的心思你不懂】嗯,我在上大一,學工商管理的,你是不是大學生?
【瘋過有痕】嗯,我學對外漢語的。
【我的心思你不懂】呲牙笑表情:聽起來不錯呢,好玩嗎?
【瘋】還好,也就那樣,商科難不難?
【我】不知道,就那樣學唄。
之後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其實不難看出來我不是健談的人,況且還是在完全不認識的人面前,不過對方好像是很健談的那類人就是了。
我們天南地北地聊著,時間也一點一滴過去了,看了看時間,不行了,再不睡就得沒精神上課了,於是我們約好時間再聊,就關上電腦睡覺了。
而臨睡前,我突然覺得近日來沉重的心情似乎有些微的緩和了,看來找個人聊聊是對的。想著,沒一會就累的睡著了。
之後的幾天,我幾乎每天都準時出現在宿舍上網。有一次,宿舍幾人回來,看到我在上QQ還都挺意外的,然後都嚷嚷著要我加上他們,雖然我心裡對趙文還是很放不開,可是大家交換號的時候還是都主動給報上的。
當時【我的心思你不懂】還連發了好幾條資訊問我為什麼不理她,我說宿舍人回來了,她才沒說什麼。說真的,跟她的深交讓我很是高興了一番,因為,我發現我對於【我的心思你不懂】這個人很是有好感,而且關鍵還是人家是女的。這不由讓我開始沒那麼神經質了,連帶的我也不再那麼牴觸關於耽美的話題,在一次交流中還有意無意地問了【我的心思你不懂】。她說她有在看耽美的文,也算是個迷了。
我於是就小心翼翼地跟她說,我有一個朋友喜歡上男生,問她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她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也喜歡男生。
我笑,那不一樣,你是女生。
然後那頭就頓了好半天,我還以為她怎麼了,她突然就問我真名叫什麼,我沒得想就告訴了她。對於她,除了心底深處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外,我還是相當放心的,所以對於自己的真實情況也沒多少保留。
她也禮尚往來地告訴我說她叫於凡,我聽了還驚喜我們名字的相像,她倒沒說什麼。可是我還是感覺到她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這要放平日裡,她大概會把我倆名字大肆調侃一番。事實也是如此,沒聊多久,她就說她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
之後大概也是被她的情緒給影響到了,搞的我也有些鬱悶。
我從來沒有跟誰說過這麼多的話,而且大多還是比較深層的想法。【我的心思你不懂】,哦不,是於凡的存在就像是一個垃圾桶,雖然這樣的形容很損,可是事實又的確如此。在現實生活中可說完全沒有人能聽我傾訴,而我大概也很難放得開,所以,於凡的出現對我而言可說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存在。我不希望失去她,起碼現在不行,我還不能離了她。
今天難得宿舍幾人都在,許民還笑話我說是不是戀愛了?
我支吾著但笑不語,劉憧笑笑說,要真交了,可要給他們看看。
趙文沒有說話,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半天才聽到他開口問:“你們這週日有空嗎?”
“怎麼了?”許民問。
“那天有一場我們跟N大的比賽,我希望你們都能來撐撐場。”
“星期天,幾點?”
“下午3點,你們要來得在3點之前就入場。”
“我應該能趕過去。”劉憧說。
“我儘量。”許民說。
“我那天沒什麼事。”意思就是我會去。
事實上,我從來沒有看過趙文打球。我是從來不會去籃球場的人,而且我的體育課也是選的田徑類,完全不需要往球場跑,所以如果不是刻意的,基本是不會去看人家打球的。
而雖然我最近出了毛病,可是我到底已經不再是三歲小孩,對於趙文的希望,還是想盡力答應的。況且之前一直想還他人情,這樣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償還吧,雖然這對我而言有那麼點殘忍。
週末那天,我先去小賣部裡買了好幾瓶水,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