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麼快把自己租的房子給退了,搞得他現在進退兩難。
徘徊到最後天寒地凍的,韓敬搓著自己的雙手,不斷呵氣,甚至“啊咻啊咻”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
他才打完噴嚏,大門就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蘭知立在門後,冷冷地看著他,顯然是聽到了他的噴嚏聲。
暖氣從屋內漏出來,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韓敬抱了抱肘,厚著臉皮從蘭知和門框之間的狹小縫隙中側身擠進了屋子裡面。
他訕訕地笑:“蘭老師,你怎麼先回來了?也不等等我?”
蘭知似笑非笑,回道:“Henry,你難得玩那麼開心,我怎麼好意思打攪你?”
這一聲“Henry”讓韓敬背上冷汗吱吱地冒。顯然蘭知趁塞了他一張名片的時候,把什麼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的。韓敬也不敢隨意接話,更不敢問蘭知究竟是什麼時候塞了自己一張名片。因為他一問,明擺著就等於是告訴蘭知,自己把那一疊約炮名片都仔細翻了一遍。
韓敬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他只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關鍵是蘭知眼神犀利,就這樣直視自己,讓自己無處可躲。
韓敬只好轉了話題,道:“你肚子餓不餓?我給你去熱一碗排骨湯吧?”說完他就脫了鞋,飛一般逃到廚房裡去了。
逃到廚房的第一件事情,他一股腦兒地把那疊名片全扔了。這他媽的就是定時炸彈啊,留不得!
扔了之後他呆呆看了一會兒垃圾桶,又有些不甘心,就從裡面翻出蘭知的那張名片,偷偷藏了起來。
然後他乖乖熱了一碗湯,端出來。
蘭知坐在椅子裡,依然是冷冷地看著他。
韓敬把湯端到蘭知面前,討好他:“蘭老師你嚐嚐,可好吃了。我燉了好幾個小時呢。”
蘭知沒接。
韓敬沒轍了,只好把碗放在桌上,單腿半跪下來抱住蘭知,低頭認錯:“我不該得意忘形。都是我的錯。我……”
蘭知伸出一隻手,托住韓敬的下巴,讓他抬頭看著自己:“錯了就要罰。”
韓敬忙點頭:“是的。是的。我該罰。”然後他緊緊抱住蘭知,低聲道:“你罰我跪鍵盤也好,打我也好,只求你千萬別再像昨天那樣讓我連著射。那樣真會弄廢我的!”
蘭知推開他,站起來。
韓敬看蘭知沒反應,嚇壞了,也跟著站起來,又囁嚅道:“弄廢了我,你以後日子也過得不開心不是?只要你別再那樣,其他什麼懲罰我都能接受……”
“十套化學題,”蘭知扔給他一疊試卷,“什麼時候你全做對了,什麼時候你才能碰我。”
韓敬捧著那堆卷子,有些懵。“你的意思是說,我做不了全對之前我就不能和你上床?”好久之後他才理解了蘭知的意思。
蘭知點頭。
“這怎麼行?”韓敬大叫。同居生活不就是為了想什麼時候做愛就什麼時候做愛的嗎?讓他做化學題?還十套?蘭知不是知道他化學最差嗎?這十套題要全部做對,這是要做到猴年馬月啊!
“你不是說什麼懲罰都能接受嗎?”蘭知很平靜地反問。
這下韓敬語塞了。他撇了撇嘴,還想掙扎:“我化學不好,你是知道的……”
話沒說完蘭知已經扔了他一張名片。
“不懂就打電話問他。”蘭知說,“我今晚和他談過了,他說他每天可以花十五分鐘解答你的化學問題。”
今晚和他談過了?韓敬默默地試圖消化蘭知言語蘊含的資訊量。
他想了想,看著名片問:“這個什麼U公司藥品研發部部長柯振楠,就是你今晚見的一夜情的朋友?”
蘭知點點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