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我來的?韓敬在酒精的刺激下暈暈乎乎地想。誰介紹我來了這麼個好地方?有人給我買酒喝還有人跟我套近乎。我真他媽的該謝謝他。
嗯,好像是蘭知帶自己來這個地方的。
那就應該去謝謝蘭知。
蘭知?
蘭!知!
這兩個字如同兩顆定時炸彈一樣,突然在韓敬的眼前爆炸。
韓敬的酒立刻醒了。
天哪!蘭知!
蘭知要是看到他現在在幹什麼,還不把他抽筋剝皮?
他惴惴地抬頭,朝蘭知的方向望去,卻愣住了。
不知什麼時候,蘭知已經不見了。
韓敬有些奇怪。他推開將自己圍得水洩不通的一群男人,走到蘭知先前坐的地方,摸了摸。
椅子都是冷的。蘭知顯然已經走了很久了。
韓敬抓住一個服務生問:“前面坐在這裡的先生呢?”
那服務生想了想,回答:“他和另一位先生好像半個小時前就一起走了。”
韓敬聽到這個回答第一反應是大鬆一口氣:蘭知原來早就走了,說不定他並沒有看到自己剛才的樣子。
“肯定是一拍即合開房去咯。”韓敬正想著,Eric不知什麼時候跟到了韓敬身後,解釋。
韓敬一愣。他想起蘭知說過,今天要見面的人是他一夜情認識的朋友。
Eric已經用手勾上了韓敬的腰,又道:“Henry,都已經去開房的人你何必在意呢?”
我好不容易勾搭來的男神被別人勾搭走了,能不在意嗎?韓敬心裡罵。
Eric卻不識相,蹭上來笑嘻嘻道:“其實我覺得我和你也是一拍即合。Henry,不如我們……啊喲!”
韓敬推開Eric,直接衝出了酒吧。
蘭知停在街對面的車也被開走了。
難道真的去開房了?
韓敬胡思亂想起來,就打蘭知的電話。
他吃過虧了,昨天和蘭知剖明心跡打定主意和蘭知同居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問蘭知要了手機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操!”韓敬大罵一聲。
這妥妥是開房的節奏啊!
韓敬頓時什麼心情也沒有了。天色還早,他垂頭喪氣地乘地鐵花了兩個小時,回家。
我不過是和別人聊聊天,什麼雜念也沒有。韓敬坐在行駛的地鐵裡,揣著一褲兜的名片忿忿不平地想。蘭知倒好!和前炮友見個面就把自己給拋棄了。
韓敬越想越氣憤,想到後來心有不甘。
媽的!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找男人被操,我就不能找男人操?老子明明也是很受歡迎的!
韓敬想到後來就把一褲兜的名片翻出來。
“老子也要打個電話找人開房。”他嘴裡罵罵咧咧地嘟噥,在“隆隆”的地鐵車廂裡一張一張地翻閱名片。
Eric?不行。沒有蘭知的男人味道。
Nate?不行。沒有蘭知的好看長相。
Adam?不行。沒有蘭知的禁慾氣質。
蘭知?嗯,這個行。又好看又有氣質床上又夠騷。要不今晚就找這個打電話開房吧。
等等!不對!
韓敬拿著那張名片,突然從地鐵座位上跳起來。
他跳得太用力,路人紛紛側目。
韓敬卻管不了這麼多了。事實上,他心驚膽戰地瞪著那張名片。
沒錯。名片的正面印著“蘭知”兩個字,下面寫著:Z大應用數學系副教授。
韓敬覺得自己的頭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為什麼?
為什麼這裡面會夾有蘭知的名片?
蘭知究竟是什麼時候塞了一張名片給他?
這麼說來,他前面被摸被搭訕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都被蘭知看到了?
韓敬在呼嘯飛馳的地鐵裡,從頭到腳,狂出了一身冷汗。
韓敬回到了家,看到家門口停著蘭知的車,心口就像是被涼水徹頭徹尾澆了一遍。
很顯然蘭知並沒有去開什麼房,他只是扔下了在酒吧裡得意忘形的韓敬,先回家了而已。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韓敬久久徘徊在冰天雪地的大門口,不願意開門進去。
可不想再每十分鐘射一次,連著射三四次。
他甚至有點後悔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