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筆一劃內都充滿了神韻。
梁松陽看到畫面裡看到他自己,穿著很厚重的大衣,嘴角的微笑甜蜜又自然,在長方形的構圖裡,梁松陽只佔了右半邊,背後是巨大而美麗的倫敦眼。程一山打字解釋給他聽:“相機到底比不過畫筆,因為畫家可以捏造一切。”
梁松陽指著畫上空白著的左半邊問他:“這個地方是你嗎?”
“你猜猜。”程一山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過頭去繼續完成自己的創作。
這一坐下,就是四個多小時,梁松陽覺得很奇怪,又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有必要這樣爭分奪秒嗎?但是想到程一山對他自己工作得重視程度,梁松陽還是沒有多說話,只笑著說了一句:“等我安排個時間帶你去吧。”
程一山露出了個笑臉,朝梁松陽勾了勾手指,在梁松陽彎下腰之後側頭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梁松陽下午又接了一個電話,匆匆出門去了。等到梁松陽的背景完全消失了之後,在畫架面前坐的筆挺的程一山也沒有回頭,一筆一劃的描繪出一個有著溫暖顏色的女生。
程一山知道自己是在畫程依依,可是這個人物的靈魂卻是自己,因為再也沒有人會這麼專注的看著梁松陽了,也沒人能像自己這樣對他這麼好。
有多愛一個人,看眼神就知道。
第 30 章
久坐使他的肩膀痠痛難忍,程一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找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端著熱氣騰騰的白開水站在客廳裡,環視著這個家,然後拿了一張《貓眼看世界》的廢稿,把空白的背面朝上放在桌子上,下筆寫道:“上個月我受了點小刺激,因為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再之後,我就不能說話了,沒有任何病症,不想咳嗽,不想喝水,就是平白無故的不能說話了。而後的時間裡,我差不多每天只能睡四個小時,再累都睡不著,不管我怎樣用力的閉上眼睛,腦子都無比的清晰。然後我想了很多,讓人逼成這樣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多提這件事。下面我要說的事情,你可能不相信,但是很重要。”
筆尖遊走在紙上,留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跡,程一山並不是要跟梁松陽說什麼驚天大秘密,只是想把自己眼睛看到的陸洋呈現給他看。
剛才程仲明發來簡訊說,他已經親自去找程依依見面了。程一山早就知道程仲明不是一個利索的人,追問之下得知梁松陽的媽媽好像懷疑什麼了,找人在查自己……
“你別擔心!我這次帶了女人一起去,就裝成是出去玩,我會親自去見她然後把人帶回來的。”程仲明連連安慰之後又遲疑的問:“你那邊沒問題吧?”
程一山愣了一下,自己和梁松陽算是沒問題嗎?如果算是的話,那也是沒有答案的無解之題了。
另一邊梁松陽出了門,趕到約定好的地點,陸洋已經在等著了,見到他出現,忙站起來迎接他。
梁松陽隨意的坐了下來,陸洋遞過來一個紙袋交給梁松陽,一邊說:“不負所托,已經修好了。”
“是嗎?”梁松陽很少露出驚喜的神色來,迫不及待的開啟盒子看了一眼,發現真的看不出什麼破綻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陸洋笑著說:“這領帶是誰送的,你這麼寶貝它?”
梁松陽一邊把領帶疊起來,一邊說:“還能是誰,就家裡那位唄。那祖宗不經常送人禮物,一送就必定是找了很久,給他知道他千挑萬選的領帶給菸頭燙了,指不定多生氣呢。又不知道他在哪兒弄的,想買條一樣的糊弄都不成。”
“看你現在過的這麼幸福,我都有點兒羨慕了。”陸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梁松陽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你男朋友對你不好?”
“沒你好。”陸洋猛地朝後靠在了椅背上,一副日子沒救了的樣子。
梁松陽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認真的看著陸洋說:“小陸,你也看見了,一山他愛吃醋,事到如今我再指望讓他跟你和平相處那我就太天真了點兒,所以你以後可別再說這種話了。他醋起來可要死一個兩個的,你腦門才剛好,可別再掛彩了啊。”
陸洋還是沒個正形,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開個玩笑嘛。”
梁松陽恍若未聞,又像是猛地想起來什麼似的,隨意的問陸洋:“你修好試戴的照片,怎麼一山也有?”
“是嗎?”陸洋眼皮都沒抬,正專心致志的看自己的手機,聞言回答道:“你倆手機號挨在一起,不小心發錯了。”說完又抬起頭,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梁松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