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早點兒去,說不定還能碰上劉嘉玲……”梁松陽抖開外套往程一山身上披,程一山靈活的扭身躲開,一隻手搭上洗手間的門把手,笑著扭頭看梁松陽說:“劉嘉玲有什麼好看……的。”
站在浴室裡的青年一點點的抬起頭和程一山對上了眼睛,旋即露出一個微笑。
程一山愣在了原地,有那麼一瞬間腦子都是一片空白,半晌才遲疑的問:“陸……”
話還沒說完,梁松陽就從後面擠了上來,總著程一山的肩膀說:“你不要誤會,陸洋他死裡逃生,所以我招待他吃頓便飯。”
程一山原本卡殼的腦子又一點點的運作了起來,感覺像是被人迎頭踹了一腳似的,有點兒懵,所以沒吭聲說話。
梁松陽又說:“一山,你說句話。”
程一山比梁松陽矮了一點,他看著梁松陽的眼睛,遲鈍的問:“你那天晚上從三亞飛回來,就是為了他吧?你們這幾天一直都在一起嗎?”
陸洋走了上來,對著程一山伸出了手:“你好,希望你不要誤會,我現在才剛出院,聽說松陽以前找過我,所以才來跟他見見面,沒有其他的事情。”
“不對。沒這麼簡單。”程一山往後退了一步,離開梁松陽的懷抱,良久的看著面前的這兩個人,又問陸洋:“是你刪了我發過來的簡訊嗎?”
陸洋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下意識的看了梁松陽一眼,有些無助,最後看著程一山說:“你為什麼對初次見面的人懷抱這麼巨大的惡意?”
梁松陽跟著在程一山的肩膀上拍了下,有些嚴厲的說:“消停消停吧。”
程一山驚恐的看了梁松陽一眼,想說我為什麼要消停?回家發現洗手間裡藏著個大活人難道問都不能問?你不心虛的話藏他幹什麼?
但這些話最終一句都沒有說出口,程一山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去看看貓,好久沒遛它了……”
梁松陽又拉住程一山:“糖球,糖球還寄養在寵物店沒領回來。”看到程一山迅速抬起的臉,梁松陽忙解釋道:“你不在我怕我自己也照顧不好它,所以沒有帶回來。”
“行,你考慮的周到。”程一山甩開他的手,起來換了鞋出門,一邊說:“我自己去接它回來。”
梁松陽下意識的說:“我跟你一起去。”
程一山回頭看了一下陸洋,雖然沒說話,但是裡面的意思卻不言而喻,見梁松陽遲疑,程一山笑了一下:“行了,你們聊吧。我這個滿懷惡意的人出去。”
寵物店的小姑娘很抱歉的說糖球瘦了,從第二天起就蹲在窗戶邊看著外面,也許是不習慣新環境所以沒什麼胃口。程一山雖然很心疼,但還得安慰小姑娘,最後走的時候,小姑娘送了糖球妙鮮包吃,程一山也沒拒絕。
程一山抱著糖球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找到了項圈給它戴上後從貓籠裡抱出來放在腿上,以前他也不給糖球戴項圈,但是有了花喵那件事後,程一山就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了。
一向高傲的不得了的糖球這會兒也會撒嬌了,用小舌頭一下下的舔程一山的手指,程一山癢的直笑,陰霾的不得了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看著梁松陽的車子駛出了小區,程一山才帶著糖球回去了,從酒櫃裡取了一支牛逼的不得了的紅酒喝了,醉得一塌糊塗,迷迷糊糊的扶著牆回到了一開始自己那個充滿陽光的房間,扯著防塵布當被子裹起來睡著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那溼毛巾給自己擦臉,程一山不耐煩的躲了一下,那毛巾又鍥而不捨的追了過來,程一山這才睜眼看了看,發現是梁松陽,於是又放心的睡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梁松陽的房間睡著,梁松陽面朝著自己躺著,睡的沉沉的。
也不知道到他夢到了什麼,睡著也還深深的皺著眉,一副很苦惱的樣子。程一山看了一眼,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帶著糖球出門去了。
接下來這幾天,誰也沒有提起陸洋,程一山全神貫注的把滿腦子的靈感釋放出來,在網上約了一群美術生四處跑著寫生,每天都很累,但也非常的充實。
程一山第一次提前交稿了,編輯開心的不得了。就連鋼鐵女漢子趙丹丹也翹起了大拇指,程一山心情一好,就在梁松陽給自己買的東西里挑了個髮箍送給趙丹丹。
一開始趙丹丹戴的挺開心的,結果有一天嘟著嘴找程一山,用個禮盒把那個髮箍裝了起來還給他:“好哥,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你這出手也太闊了。我同學識貨,說這玩意兒三千多,我還不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