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子這麼想著,一邊拖著步子走上公路。而就在這時,一輛白色奧迪在他面前行駛過去,但很快的,又退了回來!
楚凌看著這輛去而復返的奧迪,眉頭慢慢擰在了一起。全身上下的肌肉的緊繃起來,防備著可能出現的任何危險。
但當他看見車子在他面前停下來,車門被人迅速開啟之後從裡面鑽出來的男人之後,擰緊的眉頭逐漸放鬆了下來——
溫子淵。
這男人此刻臉上的表情一反慣常的溫和儒雅,他蹙眉緊緊抿著嘴唇,緊繃的臉上帶著一點不掩飾的緊張擔憂。他甚至沒有跟楚凌說一句話,而是動作迅速強硬的把楚凌小心的攙進後排的座位上,自己則上了駕駛席把根本就沒有熄火的車子迅速的飆了起來。
而楚凌,此時半躺半靠在後座上,仍舊捂著傷口,失去了血色的唇此刻襯托著他的臉色越加慘白,但挺直的鼻子上面,那一對漆黑幽深的眼睛此刻卻是一點也不放水的用一種帶著懷疑的,探究的目光看著溫子淵的背影,聲音雖然虛弱卻仍舊乾脆利落:“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這時溫子淵已經從剛剛那種詭異的狀態恢復了正常,他轉過頭,有如秋水一般流暢柔和的目光透過後視鏡淡淡落在楚凌身上,他勾起嘴角,一絲安撫的笑容浮上來,襯托著他此刻坦誠的表情,一點也不顯做作。
“我原本是過來談樁生意的,在這之前聽說你離開了謝氏,我就想著順路過來看看你。到了楚家才發現楚鼎輝被殺,整個楚家此刻亂作一團。我想肯定跟你有關係,就順著山路一路下來打算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就找到了你。”
楚凌一雙探究的眼睛在溫子淵的背影上掃了兩圈,末了,終於釋然一笑,笑容中頗帶著些不可思議的味道:“沒想到,還真有這麼巧的事。”
“一點也不巧。”溫子淵開口打斷他,目光從後視鏡上移下來,專心看著前面的道路,用一貫柔軟的語氣繼續說:“我想如果你要短時間內出國的而不被謝家發現的話唯有偷渡一途,下山之後正好碰到警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封鎖碼頭。而這裡是離楚家最近的一個港口,我想,你要偷渡的船隻也必然會等在這裡。事實上,我已經開著車在附近轉悠了好幾圈了。倒是上天有眼,總算讓我找到你了。”
“你為什麼……花這麼多心思幫我?”楚凌的頭不自覺的向前猛然低了一下又重新直起來。過度的失血和大量的體力消耗讓他的耳邊都在嗡嗡作響。他攥著拳頭勉強著讓自己保持清醒,但說出的話卻不可避免的斷續起來……
聞言,溫子淵仍舊看著前方,暖暖的一笑,如同春風吹拂過柳樹上嫩綠的葉子一樣,以一種讓人莫名安心的語調回答:“因為你是我朋友啊。”
而這一次,不知是因為疼痛而過度敏感的神經在作祟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朋友”這兩個字,竟然讓楚凌的心臟狠狠跳動了一下。他勉強抬眼用一種複雜的目光再次盯著溫子淵的背影,然後,漆黑的眸子裡逐漸染上了點點的笑意……
溫子淵說完那句話,卻久久沒等到後面人的回應,反而之前短而急促的喘息此刻聽來竟是越發的平穩了……
他帶著疑惑不確定的回頭,然後,就看見楚凌歪頭倒在了後座上,微微皺眉閉著雙眼,顯然,徹底放鬆了神經的他已經昏睡過去了……
而溫子淵,看著此刻臉色煞白,渾身汗漬,腰間還纏著滲血襯衫卻仍舊倔強的抿著嘴唇的男人,溫和的眼中,一絲疼惜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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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疲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此刻正處在一家旅館的套房裡,窗外明媚的陽光穿過樹葉在窗前落下斑駁的影子,帶著微風的初夏午後,靜謐的讓人忍不住嘆息……
楚凌恍了下神,隨即掀開被子去看腹部的槍傷,卻發現它已經被人用很專業而且妥善的手法處理妥當了。此刻麻藥的藥效應該是還沒過去,他並沒有感覺到如昨天一樣徹骨的疼。
溫子淵這個時候聽到聲音從配套的小廚房裡轉出來,見楚凌已經醒了,便暖暖的一笑,很自然的回身給他倒了杯牛奶端過去送到楚凌手邊:“醒了?我之前叫了粥,正在火上給你溫著呢,先喝點奶,完了我去給你端來。”
楚凌默不作聲的接過杯子一點不做作的大口喝了個乾淨,末了對溫子淵帶著點感激的笑著道謝,然後微微皺眉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溫子淵把杯子從楚凌手上拿過來,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彎腰伸手摸了摸楚凌的額頭,“還好沒發燒。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