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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地上架起來,直至被帶出書房的那一刻,錦的目光都一直死死的看著謝雲那張平平淡淡的臉,希望可以從上面看出改變主意或者軟化的神色,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

錦被帶走後,謝雲也從書房裡出來,回了樓上自己單獨的套房。他走進吧檯,拿了個酒杯想給自己倒上點酒,卻意外的發現,拿著酒瓶倒酒的手,有點抖……竟然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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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此刻已經在這種滅頂的痛苦中煎熬的度過了一天一夜了,第三次被灌下兌著藥液的鹽水,此刻藥效已經發揮了七七八八,稍微緩和了一點的楚凌無力的掛在刑架上短促而痛苦的喘息著,意識逐漸被拉回大腦,卻讓周身的痛楚越發的難熬了……

腦子裡已經被疼痛佔據麻痺的神經隨著意識的清醒而緩慢的開始各自運轉,而這個身體的主人,在昏昏沉沉的意識中,嘴角勾起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這樣對他而言幾乎多一秒都不願再忍受的痛苦,如果施刑的人不是謝雲而是換成他的導師,那麼他早就已經求饒了,無論要讓他做出什麼妥協,他都會做。就算不是他的導師,換成另外一個人,他也會這麼做。但是為什麼,只有對謝雲他才會這麼倔強?寧可最終自己廢掉也要跟那個男人死扛到底?楚凌弄不清這裡面的原因。

他只知道……如果是從前,他不會做出這麼莽撞的事情,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這麼任性,在這樣連番的痛楚和折騰中他早就已經服軟了。求個繞,不過是說幾句道歉的話,不過是表現的恭順一些屈服一些而已,用來換自己脫離這樣的痛苦,再划算不過,為什麼……就偏偏一定要跟他槓到底?

楚凌越發疲憊的閉了閉眼睛,他想抬手去揉揉自己此刻突突跳著在疼的太陽穴,可被錯開的四肢全部被禁錮在鎖鏈的束縛下,沒有辦法的他不得不死勁兒閉上眼睛在重新睜開,卻沒料想到,在這樣反覆的動作中,謝雲那個優越的,高高在上到彷彿掌控一切的涼薄笑容竟然逐漸的在眼前清晰起來……

耳邊彷彿又聽到了謝雲那個有如雷打不動的悠閒而淡漠的說話語調,楚凌在這一刻的電光火石間忽然覺得,或許,他對那個男人的感情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那個男人對他而言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但無可否認的,確實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從一開始自己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少爺樣。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潛意識裡仍舊帶著倔強帶著高傲帶著任性的自己不受控制就是想跟他槓。

就如同這一次,受了重創的身體和神經把楚凌體內殘存的帶著小孩子氣的任性和倔強全部激發出來,讓他原本沉穩堅韌的心裡反反覆覆的都是這麼一個念頭——

謝雲你這麼做是不是就想讓我廢掉?那麼,好!如你所願。你既然狠得下心抓著我的死穴狠命的捶打,你既然覺得我楚凌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那麼,我又何必去求饒?

楚凌在心裡這麼憤憤的想著,但那憤懣很快就在重新強烈起來的刺痛下轉變成了一種別樣的委屈……

即便是頭上頂了個家奴的稱號,他也是同樣是個人……無論是為人處世、頭腦還是拳腳功夫,他樣樣算得上是各種翹楚,他甚至比謝氏透過正常渠道招聘來的員工的工作能力要好上千萬倍!但難道說就因為他是謝家從小養大的家奴,所以他就註定要幹得比別人多,休息得卻比別人少,他就註定要咬牙隱忍著家主的肆意打磨,他就註定要卑微恭順的靠著謝雲的施捨過日子?而那個男人,就因為他是總裁他是家主他是自己的主子,就該理所當然高高在上的享受著自己的特權,殘忍的把別人踩在腳底下?

他做錯了什麼?他只不過是想要得到普通人觸手可及的自由而已,所以他就活該被錯開了四肢一點不留情面的銬在這陰冷的冷藏室裡灌下藥水整整折磨十幾個小時?

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楚凌疲憊而痛苦的閉上眼,感覺著好不容易拉回來的意識很快又重新被另一波興起的苦楚所佔據,他沒有能力也沒有辦法抵抗,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緊緊的閉上自己的眼睛,就好像不看,那痛苦就不會到來一樣……

混沌的時候,楚凌隱約聽到冷藏室厚重的雙開鐵門被人拉開,緊接著好像有人走了進來,低低的對守在他旁邊的人說了些什麼,但是已經淪陷的思維讓他根本就聽不清,緊接著,他便重新徹底的陷入了又一次滅頂的非人痛苦中,開始了又一次的痛苦掙扎……

第二十三章 烙印

當楚凌再次疲憊的睜開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