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用。
我笑笑,回身看見於臨安祈求的表情,“喜歡一個人很簡單。”我又笑笑,吻了他一下,趁他失神,終於解開在腰間的那一雙手,向單元樓裡自顧自的走進去。
開了門,開了燈,短暫的明亮以及眼睛在那一瞬間的刺痛,都像是夢境瞬間回到現實的悲哀。
親吻一個人很簡單,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只需要自己開心就好。
以至於,我同於臨安躺在同一張床上,順利的脫掉彼此的衣服,用舌頭相互舔舐,直至最後被他插入,都顯得過於自然。
已經難以想起,到底是怎麼就開始了。
只知道,伸手開燈的那個時刻,於臨安在背後抓著我的手臂,我迅速的回過身體,抱著他的頭,用舌頭撬開他的牙關,舔著牙齒,用手洩恨似的掐著他的面板——就好像是相愛了很久一樣。
第十章 沒有什麼關係的(4)
身體上的接觸,已經是很遙遠的事,然而如今也終於明白,遠來不論是誰,身體的溫度都是一樣,沒有任何特殊。
也或許是那樣的,如果在多年以前,出現的那個人不是蒲南,我依然也會如此的愛上,原來是這樣的,我的愛情不過是一種虛與委蛇的寄託。
也許確實有那麼一段時間了,沒有同別人分享一張床。
隔天,我起來的時候已是七點半,隨便收拾一下,也該是上班的時刻,而於臨安還裹在被子裡,戀戀不捨的享受著他可以賴床的學生假的第一個早晨。
我也並沒有叫醒他的意願——我自然是沒有的,既沒有義務也沒有權利,只是略微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將用過的保險套扔進垃圾桶而已。
我倒還真沒有因為性而耽誤過上班——在大學時期,因為跟蒲南折騰的太過激烈,導致我第二日缺勤,最終失去了一等獎學金後。
九點過後,老闆看了看於臨安空空如也的格子間,隨口詢問了他的去向。
“他昨天才考完試,這幾天應該是休息吧。”
到了午休,不想周世程過來,還帶著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進了老闆的辦公時,也不知道談些什麼,似乎非常盡興的樣子,午休時間,自然是老闆請他去吃飯,順便將我也帶上。
飯局上,才明白,小姑娘是周世程的女兒,來找爸爸玩,周世程是剛從機場接女兒回來,“順道來這裡看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懶得去細細琢磨,是自作多情也好,太過自信也罷,總之也就是那麼回事。周世程決定今年同老友一起在本市過年,做為老友職員的我,是有義務負責照看一下生活,兼介紹引導之職的。
我只是點頭稱是,拒絕不過是駁了自己老闆的面子,即便曾經是朋友,生意場上,其實也沒什麼真情分的。
午休後,周世程便帶了自己的女兒離開,我同老闆回到公司,於臨安已經在自己的格子間裡埋頭苦幹了。
老闆有些奇怪:“臨安?你不是說今天休息麼?”
於臨安笑的極為燦爛:“在家裡呆了半天,實在沒意思,倒不如過來。”
我也不再說什麼,回了自己的位置,做自己的事情。
年關之時,多少比平時要忙,其它職員已經準時下班回家,我則留下來,將工作再趕一點出來,於臨安在自己的格子間裡磨嘰了很久,躊躇著也留下來陪我。
晚飯於臨安猶猶豫豫的走過來,問我想吃點什麼,我看他一眼,他便真的臉紅起來——倒好像真的已經是我什麼人一樣。
“隨便弄點什麼吧。”我冷淡的說。
真正等他把飯帶過來時,我已經先吃了食堂的盒飯。
我看了看他買來的外賣,還冒著熱氣,卻是在幾條街以外打來的飯店特色。可見他一番苦心經營——只可惜是浪費在我身上了。
於臨安看見我已經吃了一半的食堂盒飯,又看看手裡的外賣,想了想,臉上自然是十分受傷的表情。然而他向來一直也是善於忍耐的人,所以並沒有生氣,甚至是過於殷勤的笑:“那就當夜宵吧。”
說罷,便動也不動的將外賣放在微波爐旁邊,間或看一眼,吞吞口水,最終也沒有說要自己開啟來吃。
他還餓著肚子。
至於我,不過是看他一眼,無意於改善他的窘境。
是他自己要如此堅持,於我何干?
一切都沒什麼要緊的。
第十一章 也就是這樣的生活(1)
也就是這樣的生活,慢慢的過,慢慢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