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個被人玩爛了的婊……”
下面的字就在嘴邊,可他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捂著他的嘴將他推到牆上,直按得他雙腳離地,五臟六腑都向下墜去一般難受。
“我的人,不是你想打就打想踹就踹的!”另一隻拳頭打著旋硬生生著在胃上,疼得祁銘一口血噴不出,眼眶欲裂。
“再敢說他一句,我讓你全家往下數八輩都是□□!”嚴冬伸出腳,找準他腰間最脆弱的那根肋骨狠狠一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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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彷彿響起肋骨斷裂的聲響。
祁銘遠遠地摔開,身子一接觸地面,先吐了一口帶著沫的血。
嚴冬這一腳毫不留情,沒踹掉他半條命已經是顧忌公眾場合不好下手。踹出這腳,嚴冬也懶得再理他,轉頭徑直走到子青身旁,胳膊伸到他腋下,將他緊緊摟在懷中。
“哪裡難受?”他緊張地檢查著子青的身體,目光彷彿射線般,讓子青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我沒事。”這已經是一天內嚴冬第二次救了自己,如此恩情雖說不如山高不如海深,也仍舊使子青有些小小困擾。
他仰著頭,精神壓力驟然消失,頭疼更加變本加厲。胃裡翻江倒海一陣翻騰,他死死抓住嚴冬衣襟,度過這一輪難過的刺痛,低聲道:“走吧。”
嚴冬應了一聲,再自然不過地將他打橫抱起。
子青微微羞紅了臉,卻沒有制止他,只是配合著蜷起身子,將臉深深埋入他懷中。
這樣一個單純想遮住臉別丟人的姿勢卻又讓嚴冬心猿意馬、想入非非起來。
他一邊美滋滋地東想西想,一邊往樓梯間外面走,冷不防身後傳來如毒蛇吐信般滿是惡意的呼聲。
“子青,他是你的新歡麼?”祁銘雙手撐著身子,歪歪扭扭坐在地上,看著他們的背影笑。
嚴冬下意識就想回頭再踹他一腳,直接把他踹暈拉倒。可下一刻,他卻愣住了。
這混蛋說,自己是子青的新歡?
難不成,他是子青的舊愛?
剛剛子青走後,嚴冬到底不放心,於是電話跟著子青的小弟詢問情況,卻發現,他們竟然把人跟丟了。
子青走時臉色蒼白腳步遲緩,身邊又沒人跟著,萬一暈倒在哪個角落,他不得後悔上三輩子?!
嚴冬趕緊出來找人。
他一路打聽著問過來時,正看到祁銘將子青甩在地上。
他捧在心尖上,責怪一句自己先難過半天的人被這麼摔來打去,嚴冬沒當場要了祁銘的命已經算修養好。
可這人,竟然是子青的舊愛麼?
他一臉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心裡巨浪滔天,簡直能掀翻一艘航空母艦。
那自己這算什麼?調解糾紛?多管閒事?
忽然,一隻冰涼卻溫柔的手輕輕拍在了他臉上。
力道不重,近乎撫摸。嚴冬神智回籠,下意識低頭。
子青的眼神平靜且坦然,靜靜與他對視,不閃不避。
“是又怎麼樣?”他輕聲回答祁銘。
不過片刻間,嚴冬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山風谷底幾個來回。
可一直到子青說出這句,車頭才終於來到終點。
“恭喜你,”祁銘聲音陰沉近似詛咒,“那你可要把那些底片保管好,免得被他發現,知道你的秘密。”
“沒關係,他知道。”程子青淡淡笑了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卑鄙,祁銘。”
身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子青將額頭抵在嚴冬胸口,溫暖的力度讓他稍稍好過了些。
他與祁銘交往多年,但有些相處的細節,他卻是與之分手後才慢慢想明白。
愛與不愛,愛多愛少,並不是說說而已。
“嚴冬,我們快走吧,再呆在這裡我要吐了。”子青扁著嘴,催促道。
“得令!”嚴冬高叫一聲,邁步朝外面的陽光走去。
只剩祁銘揉著肋骨癱軟在地,於陰沉處緩緩腐壞。
午夜。
重症監護室唯有儀器的“嗡嗡”響聲。
那扇有些老化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到葉香山床邊,弓身將所有儀器都檢查一遍後,轉身對身後的人打了個響指。
“半個小時,OK?”
“沒問題。”那人一口答應。
答